“而你却选择用最粗鲁而随意的方式对待你的教父,这样不太好,对吗?”罗曼循循善诱,听起来平和极了。
“对不起…”贝缪尔不是自主地闪烁其词,是快被难以描述的巨大生理性恐惧和厌憎压垮了,“我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,你都知道的…我前不久刚刚做过很高频率的电惊厥疗法,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…别说了好吗?我说了都是我的错,和别人没关系。”
Alpha沉默着不语,通讯设备滚烫得像一块发红的铁,烧灼了贝缪尔所剩不多的自尊心:“对不起…对不起,我求你不要伤害沈鹭,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,我什么都没有,我的人生烂透了,我会下地狱…罗曼,不要……”
“你很不乖。”罗曼像是看了一出诙谐的短剧,摇着头笑了出来,“你明明知道只要问我一句伤到哪里了,我就会马上心软,对你言听计从。可你宁愿让你的好友去献祭,还是不愿意敷衍地关心我一句,不是吗?”
“而且你让我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,我本来已经劝服自己完全忘了。”罗曼慢慢敲着自己的手背,“为了让我丧失对你的性欲,你把自己饿得骨瘦如柴,绝食到需要插入胃管。或者疯狂暴食,试图让自己的大腿的周长超过十八英寸,你知道那是我能忍耐情人体重的极限。你讨厌自己美到令我窒息的金发,只要不派人在你身边保护它,你就会随时揪下来一大把。最可笑的是你热切希望感染上肺结核,而你不知道,那样的你在我眼中更加纤细、感性。”
可怕的回忆一波又一波袭来,贝缪尔的双手已经扶不住窗棂了,身体瘫软地要滑下去。天空上一大朵恶云不断膨卝胀,吞没了所有繁星。
“上帝感应你终于成功地找到窍门了,你把我最讨厌的一种动物纹在了身上。”罗曼有一点微微的自嘲口吻,“你的任性让整个南意的刺青师失去了双手,我用浓硫酸一笔一笔洗掉那只令人作呕的蛇。浑身是血的你逃了出去,在Folgandros小镇遇见了你所谓的救世主,对不对?”
“可是我的Bermuel,你母亲死后,你差一点饿死在完全封闭的地下室,你瞎了,那里没有一点光。”罗曼说,“你从来不记得是我让你重见光明。”
“我最后还是找回了你,像捡回来一只又瘸又脏的飞蛾,身上有一股瘟疫的气味。当我知道那几个月你靠吃蛇皮和霉菌度日,你说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是豌豆汤和煮土豆,我想也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伤害你的愧疚,让我之后都对你太纵容了,我的爱被你用切合实际的方式操纵着。”
“当你说你要把赫尔海姆的势力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,朝向一个没有性别之分的异世界的乌托邦之梦时,我其实知道你诡诈不定的目的——你忘不了你所谓的光明和正义的神,对吗?”
“你用极端自残的方式让我滚,不要以任何方式打扰你,一辈子不要来中国,我虽然惶惶然不知如何是,但的确照做了。”罗曼的声音很深、很低,“而你好像太自由了,一个被宠坏的小奴隶,忘记了主人的需求是至高无上的,我的愉悦就是对你最大的赞许。”
“怎么了?”罗曼柔声地问,“不要绷着嘴巴不讲话,那样不漂亮。”
他曾经不遗余力地摧毁Omega未成年的脆弱人格,而现在,这只兀鹰好像又回到了天上盘旋,叼走了他所有生命力,抽取了他的灵魂。
“我在想,我想不明白,你爱我爱在哪了?”终于,贝缪尔虚弱地无声笑了,从快要凹陷的肺部提起了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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