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就得四十分钟呢,还得妆造呢。”黄西西表情尴尬。
“来不及不会推了?还得我亲自?”江唯鹤穿一身黑,带着一帮人马,一大片蝗虫似得浩浩荡荡来了,嘀咕着说,“我怎么看见贝贝了?你们看见没?穿个浅黄的,跟个小鸡似得。”
“贝贝!贝贝!朝晞露!”江唯鹤高声喊了一串,单手叉腰巡逻走廊,虚张声势的样子像个大孩子王,“我都看见你了好吧,别躲了。”
“你不出来我喊你那个了,世界第一公主殿下是吧……”江唯鹤终究觉得大庭广众太羞耻了,吩咐若干助理,“都给我喊,大声喊。”
贝缪尔拽过狗仔的帽子,打算低调溜走,但是已经被逮个正着。
“躲啊?接着躲。”江唯鹤是一种很占理的自满口吻,“喜欢删人是吧?来来,你们都把手机给他删个痛快。”
“江唯鹤,几岁啊?”贝缪尔眉毛拧成八字,简直在看人间迷惑行为,笑声都是从鼻子里漏出来的,“幼儿园大班毕业没?回家洗洗睡吧。”
“别转移话题,我就问你删我干嘛?”江唯鹤不依不饶,“玩我是吧?”
时下大热CP同框,四海八荒的狗仔队正在纷纷拥集而来,如同嗅到一罐打翻的蜂蜜的苍蝇。
贝缪尔转身要走,但是高大的Alpha就像篮球防守队员,厚墙一样堵住了他。
贝缪尔抬腿一下重踢,如果江唯鹤没闪得及时,最轻也会听到骨头发出嘎嘣一声。
“哥,哥,电话!”黄西西连忙解围,大声叫,“菱菱的班主任打的!”
贝缪尔立即回头,强硬地夺了过来,一边往外走,一边接听:“喂?”
“你好江先生。”班主任说,“事情很严重,我就开门见山了。你真的需要注意江菱同学的心理健康,最好明天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。她刚刚美术课的作业吓到了老师和全班同学,她还说不是噩梦,就是亲眼所见的真实事件,我传到你的微信上了。”
贝缪尔走到角落里,点开图片。
油笔厚涂,墨色的画面阴森可怖至极,吸血鬼在进食。
时间那天深夜,地点地下室台球厅。
内容和人物,一只Omega咬断了Alpha的后颈,一片血肉模糊中,暗沉的绿色眼睛紧盯绘图人的镜头。
贝缪尔胸口一紧,呼出一片寒气。
江唯鹤怒火欲燃地找了过来,像头斗牛,力大无比,夺回手机。
屏幕还亮着,下一秒,他就会看见那天晚上离奇丢失的全部记忆。
而贝缪尔勾住了他的脖子,将他猛地带向自己。
江唯鹤被从天而降的热烈舌吻震得不清,眼睛愣愣地放大睁着,但很快反身压了过去,用力将Omega的身体撞在墙壁上,牢牢把握主动权。
贝缪尔精致的鼻头被他的粗鲁动作顶得变形,半睁着眼睛,慢慢偷回手机,在Alpha的视觉死角,迅速删除一切聊天记录。
“…你什么意思。”江唯鹤重重地喘着气,感到自己的心在猛烈而又低沉地跳,“朝晞露,你到底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他妈不声不响去法国,那地方在搞暴恐,一天死几百大千个人,你就非去不可是吗?”江唯鹤发狠发狂地亲他,“我他妈一天给你打二十个电话,你一个不接还把我删了,现在又是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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