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着对方的下巴摇了一下,“我看看。”
Omega不愿意张嘴,陆赫就轻轻捏住他的鼻子,迫使他用嘴巴吸气。
貌美牙为先,齿白七分俏。而烟酒无度的Omega的牙齿,一直宛如精心雕琢过后的白水晶,古人说的“齿若编贝”就是这样。
“就,我牙是烤瓷的嘛。”带着一点夹着尾巴的丧气,贝缪尔拿开脸上的手,低着头,“就有一点坏了,要全口重建。”
贝缪尔做的是双层全瓷烤瓷牙管,金属内冠表层熔附的外层瓷粉脆性大,像他这样经常用嘴起瓶子盖、啃骨头的,磨损速度很快。
“怎么?不说话干嘛。”贝缪尔戳了一下,掉过头不看他,“我就知道你喜欢纯天然。”
陆赫此刻无声的世界和他的深灰色瞳仁很相配,都让贝缪尔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岌岌可危的角落,落入了沉沉的暗夜之中。没什么办法,他既爱又卑视。
“算了,也是,你上次还嫌我胖。”Omega心里吹过一阵多愁善感的秋风,想起从前那些戴着黄金枷锁的日子,嘴巴发苦,“我还削过骨,脖子做过线雕,下巴也缝缝补补又两年的事,你要嫌弃一次性嫌弃完好吧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过。”陆赫拧眉摇了摇头,他现在极少对Omega这么正言厉色了,吵得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。
“刚刚我是在想那一定很难受,很疼,我从来都不知道,我不知道怎样补偿给你。”陆赫慢慢搂住了他,用宽阔的胸膛给他强有力的安全感,还没说下一句,就先让Omega的心脏热起来,“告诉我能为你做些什么,小露。”
“烤瓷牙可以取下来吗?比如去冠器?”陆赫亲了亲他的额头,伸手摸索他的手十指握着,“以后都不要它了,我说了小露,你所有都很好。”
忽然的情感上的奢侈让贝缪尔心里一阵凄惶, 这个男人的好,一切也都是极其明白清楚的,一直都是。他抬起手背来揩了一揩,幸好没淌眼泪。
第72章 闲敲画扇偷金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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暂时标记的信息素还没有被新陈代谢掉,陆赫趁Omega乖巧,一撮哄把人带去做身体检查。
医生对他的腺体评价从“有损”变成了“损毁”,意味着极其不稳定的发情期、极低的受孕概率、极高危的流产可能,建议停止性生活,好好调理最少两三年。
周末下午,阳光像是教堂上空蜜色的烟雾。
陆赫穿着蓝灰色的高领羊毛毛衣,坐在摇椅里读着书,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。
浴后Omega的头发还没有干,但是懒得擦,只是把毛巾信手丢在一边。
贝缪尔从饼干桶里抓了一块小猫形状的曲奇,一边慢慢咬着,一边先从膝盖往上,渐渐坐到他的大腿上搂住他,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他身上蹭,白牙齿在太阳下亮了一亮,浓睫上均匀地盖了一层金色。
最后,贝缪尔在Alpha的颈窝里亲了一下——那是这一个礼拜他们做过最亲热的事,明显Omega不情愿极了。
望着他触感捉摸不定的红唇,光艳名贵的玻璃般的绿眼睛,以及不断摩砂着自己小腿的粉色脚踝,陆赫最后也只是用书轻轻地敲着他的脑袋,神情又温柔,又意味深长,笑着说:“医生说过什么了,小露?”
贝缪尔竖起一只手指警戒地摇晃着,娇气地微微仰着鼻子,没说别的话,转身藏到屏风后面去了。
再出来的是个穿着裙装制服的女学生,紧阖的嘴唇那么清纯可人,闭眼睛的时候,永远有一张未婚妻的脸。
“下课了呀,陆老师。”Omega小声地说,胸前艳异的红色果实向前送了一送,“我是不是哪里生什么病了,见到你就心跳好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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