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聿被他揪了好几下肉,连声说错了,季天蓼还是不依不饶,骂得比先前更凶。封聿就像去找他的尾巴那样,手指往腰臀的缝隙里滑了一下:“报警了,小猫咬人了。”
团着斜倚在低矮的扶手椅子里,暖光下睫毛像两幅柔软的金色扇面,季天蓼支使他去煮牛奶,人刚一走,他就重重地把空调摁了。
一定是太热了那头猪不怕冷,才死活都不进被窝的。气死他了!
第65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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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了安神的热牛奶,季天蓼又要他去倒茶,但只是盯着茶叶棍浮在水面上,一直没啜进嘴里。
封聿拿本书在旁边坐着看,季天蓼等死等活等不到他有任何动静,又拉不下脸当面锣对面鼓地拽人上床。
心里一会是想,人生真是说不清,还别什么扭,他奉送得了!一见到封聿,就有大腿夹不住尿的感觉;一会是想为何没有骨气,镇日不思图正事,古人还云大丈夫当横尸战场,奈何狼藉都市。
如此磕绊的内心大战着,早已过了生物钟的一个小时了。
封聿俯身轻轻吻他侧脸,一枚吻颤像荷盘上的晨曦露珠,说“kiss you good night”的时候,季天蓼眼皮往上一撩,困得差点又要重新阖上,但还是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边。
“…你去哪……”
封聿眼底冻着薄薄的冰,但嗓音还如月夜下希腊的弦琴般温柔:“临时有一点事,马上回来,乖。”
唯独是对封聿的感情里,季天蓼事事都有一把怀疑,沙似得掺在爱里面,变成忌与自危,便听了也没有松手。
又好像是,季天蓼对他离去的背影太恐惧了,那种痛彻、奇悲的感觉,某个时空里有力地穿过他的意识、灵魂过,他再受不得那样的茕孑了。
封聿说要走,是这个走字,射中心病了,连他自己也未知的病,从一个深深的地方迸出来。
“很急吗……你不是说晚上说…”语序凌乱不堪,此刻的脆弱更让他极难为情,但他拿不起力量。
封聿笑了笑说:“那我陪你。”
“…你要走就走啊…谁让你陪了…”
“我想陪你。”封聿在床边坐下来,“不走了。”
像是伊甸园般的优美旋律,残余的声音还在耳朵里,季天蓼不敢回过头看他,但听见了被子的窸窣响动。
封聿从背后拥住了他,抱他像把一枚白果仁包在果核里。季天蓼多沉酣于这样的安全感,可还是把他的手往后推,身体僵得慌:“你规矩一点…!”
“嗯,聊会天。”封聿闲适地松开箍着腰的手,起身把顶灯灭了,只留了一支香薰蜡烛,慢慢把季天蓼额前的碎发拨拨匀,“想聊什么,蓼蓼。”
季天蓼应当是预先打好了精美的腹稿的,层层叠叠的铺垫都设计好了,但此刻不知为何,情绪不明地忽然来一句:“…你就很假。”
封聿听笑了:“怎么了。”
“你假得很……”
“怎么假了。”
季天蓼顿了好久一会,他不想让对方翘尾巴,但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表达了,真不是大夸其词:“你这个人都没有缺点的。”
“有的。”
“什么缺点?”
季天蓼觉得他要有意欺瞒,心里愈发添了几分不快,带一股子剽劲,转身往他胸膛上打了一下:“快点说!”
封聿把他的手腕捉住,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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