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尖尖的猫下巴很容易被一掌握住,他是被完全控住下颚接吻的,口腔被迫打开到极限。
像挖空了核的荔枝,舌头进得太深,来不及咽下去的对方体液,呛到眼圈发红。
与纤柔的脸庞犯了冲的悍气丢了,季天蓼被亲哭了,也渐渐忘了起初是为什么哭的。
封聿吻掉他的眼泪,季天蓼推着搡着,嘟囔个不休,毫不留情就往下三路踹,凶猛得很:“就会骗!”
“我不会骗你,永远不会。”封聿说,声音半哑,季天蓼没察觉,“你再说一次。”
季天蓼只感觉一条大狗在蹭自己的脸,用它凉的、潮的、泥水裹的狗鼻子,万分嫌恶往旁连躲:“说什么…说个屁…”
“说刚才的。”
季天蓼正眼也不看封聿一看:“……什么,什么东西!”
“说要嫁给我。”
季天蓼似乎会意,往他脸上拍两下,闪出一口雪白美丽的牙齿,给了个甜蜜而朗快的大笑脸:“娶定你了!”
封聿笑了笑。他们重新吻了起来。
而那本霉绿斑斓的日记掉在地上,恰好平铺的一页写的是:
“九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,
身受长矛刺伤;
我被当作奥丁的祭品,
自己献祭给自己,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!
没有面包充饥,没有滴水解渴。
我往下看,拾取卢恩文字,
边拾边喊,由树上掉落。”
即使再年久,季天蓼应该认出这下面的批注就是封聿的手迹,是封聿写着:“靠着对你的思念熬过这一切,我从未感到自己如是幸福无涯。”
门外的声音响起。
“We shall go, Fennir.”
第79章 枫叶荻花秋瑟瑟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次日下午一点,PVG T2航站楼。
对于季璟近日回国这件事,季天蓼多少有点预期。可他完全不会料到,母亲居然要求自己来接她。
真是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,皮肤雪白就如石膏像,厚沉沉的丝绒披肩上是几大朵浓蓝色的郁金香,又盖掉一些带冷香的书卷气。
她的目光永远肃然,顶糟的一点就是,这是一双季天蓼从不敢直视的眼睛。
季璟选择坐后座,人一动也不动,眼睛却始终静静地望着季天蓼搁在方向盘上的手,没任何铺垫地笑了一笑,说:“新婚快乐。”
季天蓼一猛子如遭雷劈,差点踩反了刹车油门:“您说什么?”
季璟继续面不改色:“Nice ring.”
其实,不是经她提示,季天蓼才注意到早晨无名指上凭空出现的戒指。
怎么回事?怕不是那个混蛋捣的鬼……
没有答应他求婚吧,一定没有答应吧?不会吧不会吧,一定不会在那样不体面的场景下答应的,没有一点上等的情调,最关键他都没见到封聿下跪,怎么可能答应?
决定了,一定要把那个男人告上法庭,赔上声誉也在所不惜,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