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, 你们问这么多私人问题干什么!”
陶萄挽着谢巧云的手,在教官来了之后,她凑近谢巧云的耳边,笑着轻声说了句谢谢。声音又软又糯。
谢巧云闻到了身上淡淡的香气,微甜,微冷。
“没关系的,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……”谢巧云拧巴了一下自己的衣袖,说完之后,忍不住悄悄转头偷看陶萄的侧脸。
又来了,这种哪怕自己是个女孩子,也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。
班级里,很多人都在偷偷看陶萄。
编导班的边上是一整个班的舞蹈系的学生,艺术生通常长得漂亮,也会打扮。
陶萄站在离他们班级最近的一列,可是一眼看去,那身后的人好像就成了背景板似的。
尽管她脸上还带着一副眼镜,可是眼镜只是让她的轮廓更加斯文而禁欲了一些。
大家穿的军装都是一样的,只是这军装穿在她身上,似乎格外提拔,腰带把腰间的线条系得更加利落,脖子纤长,肩膀薄又直,她就像是一株生长在沙漠中的绿树一样,人们一眼望过去,便觉得眼睛都被一捧水洗得清清凉凉。
舞蹈班的一些男生也忍不住偷偷看陶萄。
在这同龄的新生中,她显得那样不同,无声地引人注目。
而编导班的同学,却还知道,她就是那个纪录片片上过京都电视台,在陈路导演的电影中掌镜并且艳惊四座的新晋导演。
在这个太阳渐渐变得刺眼的上午,陶萄的存在让周围的人感觉这天气好像也没有那么炎热了。
同样的延迟入学,同样的时间和地点,上辈子的陶萄的待遇和现在截然不同,那时陶萄与室友的相处只能称得上是一般,站在班级众人当中,不会有人主动与她交谈,也不会有人特意看向她,她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个体。
陶萄对于室友和班上的同学没有太多的印象,因为她除了上课之外,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一个人呆在外面的出租屋里,按照时间,很快夏家的人就会找上门来,她也将陷入更加可怕的“深渊”。
大学四年,如果说朋友,唯一称得上陶萄朋友的就只有如今正站在陶萄身旁的谢巧云。
无数个倍感煎熬的日夜里,也只有这个曾经的朋友,曾经打过电话来关切而担忧地问她的情况。
其他的人,于她而言,不是冷漠,只是她本身便与他们不熟。
谢巧云再次偷看陶萄的时候,女孩像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侧头朝她弯唇笑了一下,莫名温柔极了,让谢巧云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弄她耳边的头发,像轻柔的风。
谢巧云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很喜欢这个叫陶萄的女孩,这个看起来遥不可期,命运已然和身边的人完全不同的女孩。这样的人放在同龄人中间只能用来仰慕和望洋兴叹。
可谢巧云莫名想要对她好,并且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。
*
“安静,站直,现在我来点名。”
每个班的教官都到位了,原本喧嚣的训练场很快变得安静。
念到陶萄的名字的时候,出现了错误。
“陶葡!”
教官喊的第一句,没人应声。
于是教官又喊了一遍,还是没人应声,第三遍的终于有了回应。
这下陶萄答了句“到”。
“陶葡,出列!”
陶萄没动。
“刚刚的我点名的女生,陶葡,出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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