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文康其实很少有能够畅所欲言谈话的对象,他在p大的文学系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客座教授,也与学生打过交道,也有如陶萄这般大的年轻人,但是从没有谁能够用这种轻松的姿态,几乎就像是看一个普通的长着一般与他谈话。
眼前的陶萄就如同一块收敛了光华的墨玉一般,几乎没透出任何的傲气来,也不显过度谦卑。
她很自在。
景文康问:“因为这次金虎奖的事情?”
陶萄点头。
她想了想,道:“我想,人或者,大概就是一直在一条尘土飞扬的路上骑着摩托车轰隆前行,但重要的不是脱离这种状态,而是不管你走多远,心里也还始终有你走之前点燃的那盏灯。”
“就像如今,傅南想找我说些什么,我却觉得没有必要了。”
“傅南找我谈话,我拒绝了,当然在这之前,我先在他学生面前‘失了态’。”
“终其一生,人不过是不断地前进、前进。”
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既不是那些纷飞的最终要归于沉寂的烟尘,也不是高高挂起的虚无缥缈的长明灯。”
“我是我自己,看得见路的明眼人。”
——某些人眼中的蠢蛋,某些人眼中的神。
可在我这里,我只是我自己,指引她的,只有她的野心,她的欲望,她对自己的认可和重视。
陶萄陷入了一种很轻灵的状态。
她坐在景文康对面,感受着阳光打在她的眼皮上。
那是很温暖且有点灼热的温度。
——在这离奇而梦幻的现世,活成自己是最简单的一条路,也是最难的一条路。
作为一个作者,作为一个对情绪十分敏感的人,景文康这一刻在陶萄身上也看到了某种超越年龄的光彩来。
那不是什么皮相上的漂亮,景文康对此觉得很诧异,但是这种感觉却又如此真实。
“如果我在你这年龄就能这么想。”
“我就不会在我45岁的时候,才写出这本《看挽灯》。”
“你的确是一个很令人惊叹的年轻人。”
景文康没有用“杰出”,而用了“令人惊叹”二字。
景文康很少夸人,或者说几乎不夸人,从他严肃的面相便可窥知一二。
“我期待你会把《看挽灯》拍成什么样子。”
他如是道。
204. 荣光&夏家人的悔恨 2.23……
“我会尽我所能。”
陶萄如是回道。
这次回去之前, 陶萄和景文康道了别,她要回海市了。
幸鸿光因为工作上的事,许久未归家, 他等了很久, 也没有等到陶萄的电话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, 陶萄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京都。
傅南某天和那天他派去“通知”陶萄的学生聊到陶萄。
那青年说道陶萄态度的时候, 回顾起来, 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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