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提早回来的老太太已经把红薯饭和炒青菜做好了,桌上还有一碗煎过再煮出奶白鱼汤的河鱼。
时千跑进堂屋看了两眼,立马溜达去外面。
可恶,下次再也不靠近饭桌。
看得到,没得吃,好痛苦。
陈牛看到小牛跑那么快,还在想:“又怎么了?”
张佩月看一眼桌上:“想吃肉了。”
不然还能是怎么着。
陈牛再往外看去,小黄牛已经奔跑着去吃草了。
他感慨道:“牵牛花可真懂事啊,当小孩那会肯定也是乖的。”
张佩月也不知道这个结论怎么出来的,看他一眼,沉默地吃饭。
懂事和乖,从来不是绑定的。
一大碗鱼汤,两人鱼吃光了,汤也拌着饭吃了。
干农活,消耗大,油水又不多,就导致这会儿人特别能吃。
吃得好,身体才能撑得住。不过到了正式秋收的最后一天,倒更像是享受了。
陈牛吃饱,利索地收拾完,顺手漱个口,懒得擦洗,又不想弄脏床,干脆躺在床边小牛的草堆上休息了。
被挤到一边的时千怨念:“哞哞……”
你自己明明有床。
可陈牛看起来累极了。时千也不好吵醒他,扭头自己满院子溜达去。
水井边有个木桶,是他喝水的桶。
时千正低头喝水,又听到敲门声。
“哞哞?”
谁啊?
作为全家唯一一个没午休的,小黄牛上前,凑到院门口问一声。
“牵牛花?你又从牛棚跑出来了。”是徐有光的声音。
这下时千就知道是有人、有正事了,小跑回陈牛的屋子里,伸出蹄子推一把,把陈牛叫醒。
陈牛正要睡沉,意识模糊,转而清醒点,听到徐有光的声音才爬起来。
“来了,支书,你等下。”
陈牛摸打着呵欠,去打开院门。
来的不止有村支书徐有光,还有袖子上套着红袖标的另一人,也是治安队的。
徐有光见了陈牛,开口道:“陈牛,还是昨晚的事。跟你奶奶说一声,要去赵队长家转一趟。”
“成。”
陈牛就去老太太窗户边,说了几句,再回转,跟着一块离开。
时千立马跟上,好像舍不得跟陈牛分开。
徐有光便道:“陈牛,你这牛也养得太粘了,干什么都跟着。”
治安队的同志有些不乐意:“带头牛干什么?关家里不成么。”
陈牛顺着道:“还真不成,这牛最近老爱往外跑。我家里就一个老奶奶,腿脚不灵便,没办法,只能带着了。”
徐有光也没吭声。
在他看来,昨夜里明明陈牛洗清了嫌疑,眼下又把人拉过去,那不是影响田里的活么。
对方脸色不太好看,但也没再说话了。
陈牛说服了对方,正想伸手摸摸身边的小牛。
一摸,摸个空。
小黄牛已经到了前面,晃晃尾巴,正自己溜达得很积极,都快赶上徐有光了。
陈牛:……
用完就丢。
赵康家离得并不远,走过去十来分钟的事。
时千发现,赵康家离女知青住处还挺近,根本没隔了几户人家。只是这边有个小坡,住得比较散乱,一下意识不到这点。
到了赵康家,发现被叫来的,远远不止陈牛一个,足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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