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万没想到,变成牛了还要学外语。
时千的大眼睛眨巴两下,又想到——牛也是可以偏科的。
到时候要是真学不会,他摆烂这一科不就好了。
“哞哞。”
小牛重新高兴起来,开始催促陈牛复习课本,以便小牛学堂早日开课。
陈牛道:“好了好了,我这就开始先看一年级课本,和俄文笔记。”
小学的知识简单,陈牛看了看目录,就开始给小牛讲语文书翻开后的第一页上的内容。
“先读语|录。”
“我们的教育方针,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、智育、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,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。”
“学生也是这样,以学为主,兼学别样,即不但学文,还要学工、学农、学军……”
陈牛一边轻声读着,一边觉得重新读书,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。
比起当时懵懂的他,现在更能读懂这些话的滋味。
他低下头,正想要从小牛身上得到一些反馈,就发现时千满脸都写着惊叹和若有所思,似乎比他“悟”得更多。
以很多年后的眼光来看,时千自然觉得这番话让他动容。
后来的学生,学习的时间是长了,还一学十几二十年……
但和这份堪称美好的初心,已然背道而驰,走上了另外一条路。
或许是所有的最初设想,都如此美好吧。而现实总是更无奈、残酷些。
时代的浪潮,自有它奔涌的方向。
接下来是真正的授课,时千就当听故事,一边听,一边反刍。
小牛摆出认真脸,弄得陈牛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太认真,决心明天得像老师们那样备备课。
第二天一早,陈牛还真在烧火做饭时,抽空也看两页书,准备着备课的事,还在发愁怎么考试一头牛。
时千看得很佩服。
不错,这行动力,杠杠的啊。
然后时千跟老太太出门看隔壁吵架去了。
吃饭,上工,劳作,如今多了项学习,陈家的生活变得更为充实忙碌。
尤其陈牛,他都没工夫想太多。
同时,赵康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,去边疆的农场改造,归期不定。很有可能,就不回来了。
时千知道后,发现地点比当初陈牛去的更偏远。
想来是“知法犯法”,罪加一等。
而小牛课堂上,小学的算术、语文,因为比较简单,陈牛教得也比较顺心。
至于俄文,陈牛就有些苦恼了。
盯着小牛在沙盘上用蹄子写字,陈牛为难地看着俄文笔记本,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记错了。
他记得有的词是另外一种读音,有的又是另外一个意思。
模糊的记忆似是而非,让他格外痛苦。
可想去找林南音吧,又怕太频繁,影响林知青的名声。
多久才能够得上“攒”问题呢,至少得十天吧?陈牛给自己圈定了一个日期。
倒是时千先发现他这边遇到难题,给他指了另外一条路。
小黄牛站在田埂上,看向解国安的方向。
“哞哞。”
看到没,那边有个“老师”可以找。
陈牛上去请教,顺带帮解国安教训了一些小崽子。孩子们的劳动课,也是解国安带的。
但他好说话,又斯斯文文的,有的皮孩子就不太听话。
但见着陈牛,一个个都挺乖。
他们家里不老实的哥哥、小叔,不少都被陈牛揍过。在小屁孩眼里,陈牛是大哥里的大哥。
不过皮孩子还是皮,趁着陈牛跟解国安问问题,有个小男孩就摸到了时千身边。
“牵牛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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