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前的动员都不认真听。
然后被张佩月敲了门:“陈牛。”
“奶?”陈牛合上书,“怎么了?”
老太太主动找,这可是稀罕事。
张佩月道:“你绳子准备好了么,回头要去犁地了。”
穿鼻绳能让牛听话,但太痛了。但即便不穿鼻绳和鼻环,想要去犁地,都是需要套绳子的,不然怎么拉动沉重的犁头。
“套绳我把大黄的弄小了,能给牵牛花用。”
不过陈牛有些忧虑:“奶奶,真要让牵牛花去犁地?”
“要。”张佩月望向刚刚同样在看书的小牛,“他在别人眼里到底是头牛,自然要会干牛干的活。”
这事谈过,时千没有意见。
伴随着冬天的到来,他势必需要吃更多草,来囤积长大需要的能量。
陈牛又忙,没有工夫到处捞草,到了冬天,时千就需要生产队的集体草了。不干活,队里可不会给你白发草。
倒是陈牛觉得不忍心:“牵牛花还小呢。”
他最近跟时千混得久,关系处得自然更好。
随着相处,时千的一些性格——比如懒惰咸鱼、贪吃馋嘴,也就暴露得很彻底。
陈牛很清楚地知道,这头小牛有些好逸恶劳。
而犁田可是重活。
等陈牛把他的担忧说出来,被时千踢了一脚屁股。
“哞哞。”
看不起谁呢。
都答应了事,时千自然不会食言。
改天,时千就拖着犁,来到了地里。
旁边地里是徐爱刚,正拉着另外一头壮实小牛教犁地。老牛由其他人驱使,正有效率地干活,而几头小牛则开始了学习之路。
分给时千的任务不重。
第一年,主要是训练牛的服从性。得让小牛们开始“吃苦”,知道牛生需要辛苦犁田这么一件事,再学点技术就行了。
徐爱刚手里的小牛不太听话。
时千到的时候,小牛哥正鼻子喷气,用大眼睛瞪着徐爱刚。
心里估计在琢磨,今天这个人怎么如此狠心。
徐爱刚就拉着小牛,踩进地里,艰难又缓慢地开始训牛犁地之路。
得让小牛学会走直路,再学会转弯。
一人在前面,一人在后面。
老练的老牛,简单的工作甚至只需要一个人就行了。
看陈牛一个人牵着牛,累出一身汗的徐爱刚问道:“陈牛,你不用再叫个人吗?”
陈牛:“不用。”
他家的牵牛花,可是算术学到了三年级的神童牛。
陈牛很有自信,但时千看不惯他嘚瑟的脸。
加上跟徐爱刚也混熟了,实在不忍心徐爱刚因为对比落差太难过。
于是时千一鼓作气,给陈牛犁了个五角星出来。
还挺有难度,一笔划成的五角星不是很整齐。显得有些歪歪扭扭,像是巧合一样。
时千力气大,拖着重犁也不觉得费劲。所以地犁得很深,翻出来的土痕迹明显。
徐爱刚在一边笑死:“陈牛,你倒是用力气,管住牵牛花啊!看看你犁的什么玩意儿?”
旁边的路上,年轻记者兴奋地举起相机,当着徐有光的面,把五角星地拍了下来。
徐有光看看乐呵的傻大儿,嫌弃地想:
你知道个什么玩意儿。
他转头对着年轻记者道:“记者同志,你今天来怎么也不说一声,牵牛花正学犁地,忙着呢。”
记者同志都兴奋得不像话了,放下相机道:“没事儿,我尽量不耽误同志们干活。看来小牛也受到了组织的良好熏陶!这太神奇了,一定要上报!”
接着地里的人,也发现了路边的徐有光和记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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