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哞?”
当真?
得了陈牛的保证,时千灵活地把后门打开,重新走回客厅,踩在给他蹭蹄子的地垫上。
今天刨过土,有点蹭不干净。陈牛蹲下来,帮忙擦干净。
坐下来后,陈牛最先向众人介绍钟秋霖:“这是小钟,钟秋霖,是位记者,准备写篇牵牛花的报道。今天她过来采访,你们要是愿意,可以给她提供一点素材,聊聊前几天的事。”
“当然可以!”
“牵牛花那天就像天降神兵!太厉害了!”
“唯一一下受伤,还是老高搞出来的乌龙。”
众人回到客厅,围绕着钟秋霖倾述起来。
钟秋霖询问着计划表上的问题。
其实问题量也很大,不耽误她时间。
时千偶尔“哞哞”两声,大部分时间趴着,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话。
都是些夸他的好听话。
时千有时候觉得肉麻,但扫一眼锦旗——
还好。
扫着扫着,时千发现锦旗的背面好像也有东西。
见他目光好奇地扫过来,精心准备锦旗背面的人开口道:“牵牛花,给你看看锦旗后面,我画的,比前面好看。”
时千受不住好奇的诱惑,迟疑着点点头。
没说话的几个学生一人出只手,重新抖开锦旗,露出背面来。
锦旗的另一面是幅画,如同金粉洒成。
画上一只神态复刻了时千雕像的金牛,穿着改造过的保安服,只这回脚下是显眼的几条被踩碎的腿。
从线条的留白能看出来,牛蹄下的是人。在一角,飘着几个恶人形象的简单面庞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,金牛的神态拿捏得特别好,且风格比雕像更灵动神逸。
时千:?
所以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画的另一面,写上那么尴尬的感谢词。
暴殄天物。
时千站起来,叼着锦旗放到陈牛腿上。然后拍拍背面,并选好客厅空出的墙面。
“哞哞。”
给我挂那儿吧,挂背面这一面。
陈牛心说:又来了。
牵牛花见着这种好看的他自己,就开始不要脸。也不知道刚刚在后院疯狂刨坑的那个是谁。
陈牛摸摸牵牛花的牛头,怀着习以为常的心情:“行,给你挂。但回头南音挑搭配的东西,你得负责。”
锦旗颜色深,想要和谐好看,还得精心布置一番,挂在屋子里才不显得突兀。陈牛对这方面则没什么天赋,不如时千。
时千点头:“哞哞。”
包我身上。
南农学生终于把锦旗送出去,也蛮高兴的。
钟秋霖则在小本本下写下一行字:牵牛花很喜欢自己的画像,他能够认得出来自己。
上一行是:牵牛花对别人的感谢和善意,感到非常害羞。
时千在三天后,钟秋霖采访完,更改最开始的错误时才发现这一行字,差点笑出声。
钟秋霖来回跑了几天,问的问题本子上记了一大堆。
能让时千记住的是一些特别节点的问题,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位面去看陈牛和当时的自己。
好比:“当初陈教授您刚刚考上大学,省城对您来说也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,怎么会决定带上牵牛花呢?不怕他不能适应么。我们都知道,牛这种大动物,往往都生活在更为宽阔的田间地头,而不是城市里。”
“他在我心里,不只是一头牛,还是我当时仅剩的家人了。如果可以,当然要跟自己的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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