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宫女素衣忙替她抚背:“主子消消气,犯不着为这等货色气坏自个儿的身子。”
顾贵妃面色依旧不大好看:“如?今整个后宫,独她一人有宠,本宫与其他妃嫔都成了摆设,这口气本宫实在难以咽下。”
这话中怨气太重,素衣拍背的动作缓了缓,小声提醒:“上回不过在胭脂里?放了些毒粉,陛下就令余总管彻查,弄得赵美人丢了性命不说?,家里?也被抄了,足见陛下待陆婕妤的看重.......主子还是?忍一忍吧,现下那小蹄子正受宠,不是?出手的好时?机。男人嘛,都是?贪图新鲜的,等过段时?间陛下对她失了兴趣,您再?设法整治她……”
顾贵妃自也明白现下出手太过显眼,深深呼吸几息,她揪紧帕子,厉声道:“下次出手,断不是?毁容这般简单。”
任何挡路之人,死掉才?最清净。
***
“啊切——”
陆知晚揉着鼻子,已记不清这是?今天打的第几个喷嚏。
教?坊司舞技最为精湛的舞姬绿芙凑上前,柔声关怀:“婕妤可还好?不然先歇一歇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陆知晚理了理手臂缠绕的彩色丝带,朝眼前身段窈窕的美人儿浅浅一笑:“还是?抓紧时?间继续练吧。”
毕竟离萧景廷给的期限还剩两天。
只是?不论她怎么勤学苦练,同一支舞,绿芙跳出来就像是?出水芙蕖,翩然若仙。而自己每次挥动双手扭动腰肢,都有种原始猿人求爱既视感。
这叫陆知晚不由担心,到?时?候萧景廷会不会以为她在敷衍,当场黑脸把她打入冷宫。
事实证明,她永远摸不准那男人的脑回路——
三日后的夜晚,当她穿着轻薄妖娆的纱质舞裙,随着乐声翩然起舞时?,上座之人却低低笑出了声。
一开始那笑声还算克制,后来干脆藏都不藏,男人慵懒斜靠在宝座上,像是?被点?了笑穴笑个不停。
皇帝笑了,左右伺候的宫人也都有些憋不住,还是?多年的职业素养才?叫他们没笑出声。
陆知晚在下面都无语死了。
「笑个鬼啊有那么好笑吗!好歹老娘认认真真学了七天,尊重一下劳动成果会死啊!」
「还笑,小心牙笑掉了!」
她边腹诽,边回想?着下个动作,然而人愈紧张,就愈容易出错。
在一个甩着绸带转圈圈的动作结束后,她一个不慎,踩到?绸带,“啪”得摔倒在地。
霎时?间,殿内乐声静了下来,上座之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。
陆知晚趴在地上,只觉脚踝处火辣辣地疼,心下觉得丢人又有些慌张。
「完了完了,跳的这么糟,狗皇帝不会找我麻烦吧。」
思及此处,她忙撑起身子。
一抬眼,便?见那玄袍玉冠的男人离了座,正大步朝她走来,眉心拧着,似有不悦。
陆知晚心下发紧,干巴巴解释:“陛下恕罪,嫔妾是?一时?失误……”
男人高大身躯背着光在身前站定,如?同一团浓重阴影兜头笼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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