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的手在微凉空气中?停了好?一会儿,才被另一只手握住。
明明俩人的手都冰凉失温,握住的一刹那,陆知晚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安稳感。
“陛下,您握紧。”
她的力气小?,只能手脚并用,毫无形象可言地双脚蹬着两侧的石头借力,哼哧哼哧地使劲儿。
过了好?半晌,萧景廷总算从那裂缝中?出来。
“太好?了。”
陆知晚直接脱力瘫倒在地,大口大口喘着气,她仰着脸,冰凉的雨水直直拍打在脸上,很快将她一张脸浸得湿透。
不知是此刻太过狼狈,亦或是灾难来临的恐惧与?劫后余生的庆幸后知后觉地袭上心头,她忽的鼻尖发?酸,有些想哭。
然不等?她哭出来,身侧那道高大黑影转向她,沉沉嗓音在嘈杂雨声中?似有片刻迟疑:“你…可还好??”
陆知晚本来还能控制住情绪,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关怀,却叫她紧绷的那根弦倏地断了,热意涌上眼眶,她喉中?酸涩,响起低低的呜咽。
「不好?不好?一点?都不好?。」
「我想回家,想离开这个处处与?我作对的鬼地方。」
「为什么啊,为什么我要接二连三遇到这些破事,我上辈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?的事,到底凭什么啊……」
滚烫泪水混着雨水沿面颊不断滑落,她边哭边庆幸周围足够漆黑,能遮掩一下她的狼狈脆弱。
身旁的男人寂静无声地坐着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抬起手,将她从地上拉起来。
在她错愕目光里,萧景廷捧住她的脸:“别哭了。”
微凉的指尖轻轻揩去她眼下的泪,又一点?点?擦去她脸上的雨水。
那样小?心翼翼,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——尽管陆知晚觉得她现在更像个狼狈的疯子,都不用化妆,可以直接去恐怖片现场演水鬼的那种。
“这回是朕连累你。”
稍顿,萧景廷道:“下次你不想出来,那就不出来,如何?”
茫茫夜色里,陆知晚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能感受到他视线的炽热,如有实质,正无比认真望着她。
没来由的,心跳漏了一拍。
「他这是在哄人吗?突然这样温柔,怪不适应的。」
「冷静,陆知晚你冷静一下。」
尽量压下心头的悲伤,陆知晚深吸一口气,轻软的嗓音还带着沙哑哭腔:“嫔妾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?,谁也无法预料会发?生这等?灾祸。”
谁能想到好?好?一场流星雨,竟会变成?狂风暴雨、山崩地裂的末日现场?
亏得一开始萧景廷凶那个钦天监监正,她还觉得他挺可怜的。现在看来,那货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混蛋神棍!
心头忿然间,又一阵寒风刮来,陆知晚身上衣裙早就湿透,现下被这风一吹,那刺骨寒意叫她一个激灵,猛缩脖子,瑟瑟发?抖:“陛下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萧景廷抿唇不语,撑着手臂起身,顺道将陆知晚拉了起来。
陆知晚乖乖站在他身旁,见他似是在环顾四周,不禁蹙眉。
「到处乌漆嘛黑的,他看个什么劲儿?难不成?他的眼睛还带夜视功能?」
「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,周围半点?人的动静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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