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既愿意沟通了,陆知?晚见好就收,敛了几?分嗲意:“臣妾今日过来,一来是与陛下谢恩,二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事。”
萧景廷本想叫她?从腿上下去再说,一低头?,便对上她?仰脸看来的乌眸。
山间清泉般澄澈,满满倒影着他的影。
喉中话语忽的停住,他望进?她?的眼里,忽的觉得这样说话并非不可。
陆知?晚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对视弄得心?口乱拍,忙偏过视线,莫名无措:“不然臣妾还是坐到一边去……”
刚要起身,细腰便被一只大掌牢牢叩住,又给她?摁了回去:“坐好。”
低沉嗓音透着一丝压抑的不易察觉的哑。
陆知?晚低头?看了看腰间那只手,脸颊不由滚烫,心?下也懊恼不已。
「早知?道就不坐上来了!戏过了。」
「算了算了,坐都坐了,有什么好紧张的!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他。」
深深缓了两口气,陆知?晚心?绪稍定,继续说起正事:“臣妾知?道陛下待臣妾好,这才抬举封臣妾妃位,臣妾感激不尽。只是臣妾入宫才半年,突然升了这么多,莫说外人非议,就连臣妾自己?都觉得惶恐……”
“你不想封妃?”
“啊?”
陆知?晚愣了下,对上男人灼灼逼来的视线,不由紧张:“倒…倒不是这个意思?。陛下爱重臣妾,给臣妾这份荣宠,臣妾自是高?兴的。就是太快了点……”
「一口吃不成胖子,咱循序渐进?慢慢来嘛。」
“圣旨已下,无法更?改。”
萧景廷懒声说着,觉得手中空空无聊,索性抓过陆知?晚的手放在掌心?把玩着:“你若觉得盛宠太过,无福消受,那过些天,朕把你送回流霞轩。”
陆知?晚:“……”
「这狗男人怎么回事,爱之欲其?生恶之欲其?死?,这么极端的吗?」
“臣妾也不是这个意思?了。”陆知?晚任由他揉捏着她?的手,面上笑得温温柔柔:“陛下所赐妃位,臣妾心?头?欢喜。只是外头?那些言论,臣妾也略有耳闻……臣妾恳请陛下,若您真的想对臣妾好,那封妃册礼能免就免,不能免就尽量低调……”
“你不觉会觉得委屈?”
“只要陛下心?里有臣妾,比什么册礼都强,臣妾一点都不委屈。”陆知?晚满脸善解人意。
萧景廷压低眉眼,看了她?好一阵子。
确定她?并未口是心?非,才再次开口:“你这几?日,就是为?着这事忧心??”
陆知?晚正愁着该如何开口劝他努力当个明君,一听他这问,眼珠转动,福至心?灵,忽然有了主意。
“不瞒陛下,流星降下那夜,臣妾做了个很奇怪的梦……”
“嗯?”萧景廷又勾住她?一缕发把玩。
陆知?晚也懒得管他摸这摸那,酝酿好悲伤情绪,娓娓将原著里她?能记起的关于昏君与奸妃的故事以梦境口吻说出。
“……梦中的陛下昏庸无道,臣妾也骄奢淫逸,弄得民不聊生、怨声载道,最后山河破碎,官逼民反,起义军打着‘清君侧、诛奸妃’的口号,杀进?了皇宫......”
说到这,她?顺势倒入男人怀中嘤嘤啜泣:“那些人逼着陛下您退位,嘴上说着会奉养您终老,实则将您囚于暗室,还以毒酒害了您的性命。当然臣妾也没好到哪里去,被大火活活烧死?在了丽风殿……陛下,臣妾实在害怕。”
萧景廷听着她?这个离奇而大胆的梦,眉头?皱了又松,松了又皱。
他试图去听她?的心?声,却什么都听不到。
难以判定真伪。
可她?靠在他怀中,那轻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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