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耳侧那此起彼伏的轻柔呼吸声,宛若她娇不?受力时唇齿间溢出的嗓音,叫那本就难以冷静的心绪愈发混乱。
萧景廷只好?从床边起身。
离开之前,他看着那张睡得?香甜的小脸,愈发觉得?可恶。到底没忍住俯下身,张嘴咬了一口?。
陆知晚吃痛出声。
等她迷迷瞪瞪半睁开眼,除了昏暗的床顶,便是隐约透着淡光的石榴红帷帐。
「难道是被虫子咬了?」
她抬手揉了揉脸颊那点湿润微痒处,而后抱着温暖锦被,翻身又睡过去。
帷帐之外,静了好?一阵,才响起渐渐远去的脚步声。
吱呀一声轻微的门响,隐隐约约似有人?在说话——
“陛下您这是……?”
“闭嘴。”
“……”
暮色沉沉,万籁俱寂,只余呼啸风声。
半夜里天空又落了雪,天奉十九年的元旦在这场瑞雪中来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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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知晚这一觉睡得?格外沉。
翌日还是夏禾和秋容姑姑轮番上阵,才勉强将她唤醒。
“我的好?主子,今日可是正旦,不?能睡懒觉的。”
换上喜庆新宫服的夏禾将自家主子从温暖的被窝拉起来,一张圆圆脸蛋带着新年的喜气,又透着几分无奈:“您得?快些梳妆了,若是耽搁了给太后娘娘拜年,定?然又要惹来非议。”
拜年?
是了!今天是大年初一!
陆知晚睡意顿时飞了大半,连忙从被窝钻出,刚要弯下腰穿鞋,便觉腰间一阵酸疼。
“主子?”夏禾看着她吃痛皱眉的表情,不?禁疑惑:“您怎么?了?”
陆知晚往腰侧的位置瞥了一眼,嘴里也?嘟哝着:“不?知道为什么?,腰上有些疼。”
不?过那痛感不?算太难受,她也?没当一回事,继续抓紧时间穿鞋。
在夏禾和秋容姑姑的完美配合下,她以最?快的速度梳妆完毕,急急忙忙赶上了去慈宁宫行礼的大部队。
一个时辰后。
从顾太后那领了一堆岁礼赏赐的陆知晚总算可以松一口?气,分出精力问问夏禾,昨晚自己是怎么?从除夕宫宴侧殿回到丽风殿的?
她明明记得?她昨夜是在侧殿睡的,而且睡得?特别香。
不?仅如此,她好?似还做了个春光旖旎的梦。
梦里的男人?模样生得?俊美不?说,而且特别温柔,前戏也?挺到位。
她舒服得?如坠云端,再之后……就记不?清了?
可惜了。
陆知晚心下暗叹,做梦就是这么?恼人?,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断掉。
“昨夜娘娘喝醉,直到宫宴都散了,陛下才将您送回来。”夏禾答道。
“他送我回来的?”
“是啊。”夏禾点头,一脸诚实?:“差不?多夜半才回呢。奴婢觉得?陛下一定?是见您睡得?香,不?忍打?扰您,才等你睡熟了再送回。”
那男人?会有这么?好?心?
陆知晚眸光闪了闪,忽又记起他昨夜给自己送醒酒汤的事。
难道说一个年过去,狗男人?突然转性,决定?当个人?了?
思及此处,她精神一振,笑着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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