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掩人耳目,两人用了隐身术,周印循着那弟子的气息追踪,云纵尾随。
竹林尽头,又是一片雪槐树,只不过现在不是槐树开花的时节,入目仍是翠绿,不见半点星白。
周印忽然加快了脚步,鞋子在地上掠过,不留半点痕迹。
云纵紧紧缀在后头。
前面不远处站了个人,正是被周印下了追踪蛊的男弟子。
只见他站在两棵槐树中间,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,口中念念有词,少顷,抬起一脚便要向前。
忽然后劲被一股大力击中,那弟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扑倒在地,玉牌从手上掉下,落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。
周印拿着玉牌往前踏出一步,便见眼前景色倏然为之一变。
云纵一手提起那弟子的后领,跟着走进去。
本是郁郁葱葱,秀木四立的景象,转眼之间就变成阴森暗沉的屋子。
四周铁栏横立,潮湿陈腐,还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分明是牢房。
若有似无,传来一阵阵的低泣悲鸣,声音里头的绝望,凄凉,怨毒,几乎让每一个听到的人恨不得掩了耳朵,掉头就走。
那男弟子曾经跟情人说过,这里负责的就他一个,而且还是送饭的,因为此地属于高度机密,想也知道,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,上官函不可能派一个长老在此镇守,那纯粹是平白惹人注意,这种低阶弟子,反而更安全。
但是人少,不代表出入无忌,往往在这种地方,禁制和结界更多。
眼前的景象,并没有让二人吃惊,云纵把人丢在一边,周印则结了法印,丢出数道符箓,试探这里是否布下结界。
出乎意料的是,这里仿佛确确实实只是一间牢房而已。
物反其常必为妖。
云纵面色冷峻,无常刀已经握在手里,周印虽然没有拿出苍河剑,也每几步,都要丢出一道符箓。
在刚进来的开阔之后,前面需要沿着通道一直走,而两边的铁栅栏,隔开了一个个小间,狭小之极,密不透风,逼仄压抑。
墙壁上的油灯微微摇曳,虽然黯淡,但总算不必自己点灯。
借着微弱的光线,两人都看清栅栏后面的情景。
每个小间里,都关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。
那些女人披头散发,目光涣散,身上到处都是青紫污渍,甚至还有斑斑血迹,见了他们也不吃惊害怕,嘴里只发出嗬嗬嗬的笑声或哭声,令人不寒而栗,有些则缩在墙角,瑟瑟发抖,连头都不敢抬。
周印他们沿着通道走到尽头,才发现这间牢房往下竟还有三层。
再往下一层,关的是十数只妖兽。
那些妖兽长相之怪异,已经不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,满嘴獠牙,肌肉虬结,双掌利爪森森,正是周印他们先前在沙漠客栈里遇到的妖兽,只不过体形稍小,看起来似乎还未长成。
那些妖兽见了他们俱都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,无奈四肢被法术禁锢住,动弹不得,只能发出一声声嘶吼,血红眼珠满含怨毒。
惨叫和悲鸣的声响从脚下传来,时有时无。
两人此时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点什么,却都不作声,只是继续往下一层。
晦暗的灯火下,人与兽交配的情景如同无间地狱。
女人们被强迫着趴在地上,妖兽在背后粗喘着气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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