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有危急,我会知晓。”
云落眼中一亮,双手接过,将其拢在手心:“多谢师尊。”
一场拜师礼简洁又清净,两人从此便是名正言顺的师徒。
天行宗的另一角落,光线昏暗,寂静无声,主位上隐约坐着一位白衣男子。
两名执事从门外闪身而入,忙不迭走向他,躬身行礼。
“人呢?”男人声音冰冷。
执事讷讷道:“被带走了。”
“谁?”他顿时错愕,甚至向前倾身。
“是九长老。我,我们也不知道。”执事额上浮出冷汗,结结巴巴地陈述当时情景。
一时暴露的情绪转瞬消失,执事讲完时,男人已经恢复了平静,靠回椅背上,沉声道:“你们办事不利,被长老训诫也是应当的。”
其中一名执事惊讶地抬头:“大师兄,不是您说……让我们把他……”紧接着被另一名执事刀了一眼。
“我说什么?”被称作大师兄的人冷冷看着对方,气势肃杀,语调缓慢,“我什么也没说过。”
“是。”
行礼告退时,那执事还在嘀咕:“那个被害的弟子……”
另一执事推搡他走远:“这种事也要问?区区一个外门,死了便死了。”
门外话音渐稀,室内一片死寂,只剩下白衣男子一人,面色阴沉,拧紧的眉头间满是不解。
“两次英雄救美被同一个人截胡,我都要心疼你了。”
这嗓音轻佻细弱,从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。
“……我没让你下死手吧。”男人揉了揉紧皱的眉间,语气比方才更冷几分。
屏风后安静了,不知酝酿着什么,又突然响起不满的嘟囔:“那山头直接被削平一块,若不是他急着救人,我又跑得快,只怕我此刻已被他逮住了。”
停顿片刻,语调上扬,像一把明晃晃的勾子:“你说,要是我真被逮住,会不会将你供出来?”
男子并不理会,起身就要离开,而不等他动作——
“当然不会,我什么都没了,往后只能仰赖你了,道长……啊,不对,应当是……师兄。”
第7章 七 师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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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落趴在榻上,觉得自己像一只动弹不得、任人刀俎的刺猬。
“原来他们抓你去是为这个事啊……”
今日的诊治已近尾声,慕紫苏将一根根银针收回,嘴里絮叨着:“他们也太乱来了,你怎么会下那种黑手呢?”
云落正神游天外,突然注意到了这句话:“哪种黑手?”
“诶诶,别乱动,我还没收完呢。”慕紫苏按住了他,“这个事还是我最先发现的……”
“那天我去后山采药,就见乱草深处探出几节形状奇怪的东西,远看像干枯的木头,走近了扒开草丛,原来是一具干尸的手指。”
“干尸?”云落差点又要动弹。
“那死状可惨了,看着也不像自然风化的,一摸就知道,这人的灵力被全部耗尽了,也不知是遭了什么事。”
慕师姐一脸的同情与怜惜,但毫无惧色,云落心想,不愧是医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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