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入寻常市井,仍有些魂不守舍。
阿央左手一串冰糖葫芦,右手一包糖炒栗子,好奇地看过来,忍不住出声询问:“你和那位师尊是什么关系呀?”
云落心里一动,状似寻常地回答:“师尊就是师父的意思,修道之人这么称呼,显得敬重些。”
阿央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哦,我还以为……”
话音未尽,云落转头看向她。
“你这副模样……”阿央一边咬下一颗糖葫芦,一边回想,“就像话本子里写的相思病似的。”
这么明显?云落不禁苦笑,又问道:“圣女也看话本?”
阿央这才意识到失言,急忙捂嘴:“你,你可别跟别人说啊。”
逐渐走到市井热闹处,街边商铺繁多,对于阿央而言新奇无比,她不跟云落多谈了,兴奋得东奔西跑,拿起这个又望向那个,身上的银铃随之叮铃作响。
云落自然平静得多,女孩的身影在视野中忽远忽近,耳边叫卖声纷纷,偶有行人擦肩而过,他却有些走神。
他是见过更好的街景的。灯火如昼,游人如织,师尊走在他身边,缓步慢行,笑语不断,陪他经过一盏又一盏花灯,看流光入海。
云落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红尘漫漫,相思难解,究竟要走到多远,见识过多少,才算认清自己的心?
魔域终年不见天日,从雄踞一方的堕魔崖上俯瞰,一望无际的昏黑中,唯有血红的魔阵幽幽泛光。
而在堕魔崖的顶端,不为人知的最深处,却突兀地开辟出一片清净之地,引入明朗天光,无遮无拦地倾洒在一棵干枯垂死的桃树上。
仔细看去,树冠的最顶端,悬浮着一枚灵珠,连绵不断地散发出柔和的光彩,似乎维系着这棵桃树的最后一丝活气,正是先前魔尊极力搜寻的养魂珠。
魔尊本人正靠坐在树下,双目微合,纹丝不动,似乎已经守了很久很久。
一片静谧中,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魔尊睁开眼,只见李识微缓缓走近,驻足树下,抬头仰望满树干枯的枝桠,又低头看来,感叹道:“你这个样子怪变态的。”
“百年不开我便守百年,千年不开我便守千年。”魔尊脸色不善,气势汹汹,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么?”
李识微没被唬住,扬了扬眉:“怎么管不着了?那珠子是谁的?”
魔尊哑了火,记起这枚养魂珠的交换条件,伸手抚上树干,起身道:“随我来。”
巨型阵法光芒诡谲,释放着重重威压,在二人面前接次移开,又在身后合拢。
李识微深入敌腹,依旧走得闲庭信步,抵达目的地,两边的石壁上,纂刻着古老的文字。
“上古时候,人、魔、妖三族鼎立,灵力循环不息。”魔尊仰视着幽深的石壁,逐字解读。
“而后神木衰落,天地灵脉断绝,妖族首当其冲……为护苍生,蓬山老祖一众以身殉道,修筑天柱。”
“神木?”李识微缓缓皱眉。
“在大泽。”魔尊继续说,“听说过长生木吗?”
“据说那是一切的起源。”
两人的谈话出乎意料地和平,不像前世,正魔相对,见面即是你死我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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