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天河掌心出了汗,推杆又是金属握着难免打滑,需要不断调整握姿,但他每一次微动都能碰倒陈词大腿,让傅天河愈发慌乱,只能用最快速度推,甚至都小跑起来。
“哇!”
同学们发出惊呼,速度会带给人最原始的畅快。
更别提还是在水面上,跟大家挤在一起,推车的空间有限,稍有不慎就可能歪倒,只能相互搂抱着稳定身形,心里始终怀揣着落水的危机感,紧张更是加重了刺激。
欢声笑语中,傅天河顺利地推着车抵达校门口。
“到站了!”他些微喘.息着把推车停在路牙边。
道路两侧的人行路面更高,积水不多,大家纷纷下车,对傅天河表达感谢。
陈词总算能理解为什么傅天河在班里的人缘如此之好了。
这样性格的人,很难不受欢迎。
陈词最后一个下车,他脚步轻盈地踩在路牙最高的那块砖上,连鞋底都没湿。
“谢谢。”他对傅天河道。
“没事。”傅天河朝他笑笑,“你怎么回去?”
陈词:“我家里应该会来接。”
“那就好,我去把车还回去。”傅天河终于松开了一直被陈词大腿挤着的手,暗自活动着,推车把手上有为了增大摩擦而凸起的纹路,因为用力,印得他掌心也全都是。
但真正让他思绪不专的,还是手指背面残留的些许温度。
他视线略微向下,看到陈词裤子上的一小片湿痕。
那是雨水顺着胳膊流淌到手背,又因为紧密接触浸上布料的痕迹。
傅天河:“…………”
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转身朝着校内跑去。
陈词目送着傅天河。
体育生每一步都能带起飞溅的水花,他浑身都湿透了,背影逆行着,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陈词深吸口气,抬头看向路边,寻找父亲的车。
找到了。
陈词踩着没被淹没的地砖,来到副驾驶位置,开门进去。
他收着伞,就听身边的父亲道:“身上都淋湿了吧,快擦擦——”
陈蔚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他意识到,大儿子身上干燥至极。
“同学推车送我出来的。”陈词解释道。
“这样啊。”陈蔚点点头,看起来陈词跟同学们关系挺好,他颇为欣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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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念也面临着和陈词同样的难题。
不过他倒是欢快得多,站在知行楼的台阶上,把裤脚卷到膝盖上方,准备像其它同学一样,蹚水出去。
蹚水,当然也是一种乐趣啦。
这时沙弗莱单肩背着包,出现在他身边。
“你骑车吗?”沙弗莱问道。
“不骑了吧,先把车放在学校里,我爸应该会来接我。”
陈念说着,就要往积水里走。
却被沙弗莱攥住了手腕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嗯?”陈念扭头看他。
沙弗莱抿了抿唇,尽量以一种若无其事的表情道:“我背你出去吧。”
“啊?”陈念愣了愣,啥啊?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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