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笑嘻嘻道,“其中有一部分是帮同学买的。”
陈念回到卧室,看到陈词正在换衣服,好奇问道:“哥,你也才回来吗?”
“就比你早两分钟。”陈词发现自己外套的袖口处蹭了些泥土,可能是爬山时弄脏的,“傅天河送我过来的,要是再晚一会儿,咱两拨人就要撞上了。”
陈念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估计傅天河和沙弗莱都不会想到,和他们共同出门的人并不是各自的同学吧?
时间也不早了,陈词准备洗个澡就上床休息,陈念忙着把买来的东西拆开包装,有一部分需要带给桂芷棋。
陈词很快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,看到铺满了他半边床铺的个人志,随手拿了一本,掀开之后看到香艳露骨的黄色内容,又淡定地把书合上。
“帮桂芷棋买的。”陈念解释道,“场贩比通贩要多送明信片。”
陈词:“公然卖这种东西不会被抓起来吗?”
陈念:“只要没人举报就问题不大,属于灰色地带吧。”
陈词叮嘱道:“你可不要搞这些东西。”
“放心吧,我绝对不会的。”陈念骄傲地挺起胸膛,“你弟弟我可是遵纪守法依法纳税的好公民。”
陈词:“快去洗澡吧,今晚早点睡。”
陈念:“嗯嗯,我这就去。”
与此同时。
傅天河把摩托停在楼下,他打开手机的天气预报,明天下雨。
他去地下室找出雨披,盖住摩托车,才拎着包回家。
傅天河在玄关处脱掉鞋子和外套,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拿出陈词送他的那本书,掀开第一页。
开篇就是一段颇为玄妙的阐述,有几句话被红笔标注着,俊秀的笔记在空白处写着批注。
[类似博弈论中的路径依赖。]
这是啥?
傅天河掏出手机搜索。哦,原来是人类社会制度和技术中类似于物理学的惯性理念。
他懂得好多啊,这种知识学校里不可能教到,肯定是从其他书里读来的吧?
傅天河继续往后翻,寻找更多批注的痕迹,被红笔标注的句段同样也非常吸引他,看来他们在阅读方面有着相同的品位啊。
标注在三分之一处就停下了,往后的书页都干干净净,傅天河猜测也许这本书压根就没被看完,可能是“陈念”今天才从城市书房里买的?
肯定是了,正常人不会把自己的书带到书店里去看。
傅天河迅速地冲了个澡,拿着书躺在床上。
他看了几分钟就觉得不太舒服,装有义眼的眼眶隐隐刺痛。
傅天河摘下义眼片,去卫生间清洗干净,放进装有护理液的小盒子里浸泡。
他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,右侧上眼皮无力地耷拉着,但也无法做到和下眼皮完全闭合,缝隙中露出肉粉色的义眼台,肌肉和神经将其牢牢包裹,如同那真的是一颗完好的眼球。
傅天河正处在生长发育的高峰期,现在使用的这枚义眼片已经不合适了,需要赶紧更换。
医生建议他更换的高分子义眼至少需要一万块,傅天河暂时掏不出来这么多钱,他打算等贫困生补助发下来之后再去医院。
汽修厂里的师傅们倒是愿意借钱给他,但傅天河觉得情况还没严峻到这种地步,他这个人吧,其实挺要面子,非常不喜欢让别人觉得他可怜。
他仰起头,往右眼的眼眶里滴了几滴眼药水,听到卫生间的窗户玻璃发出啪嗒一声轻响。
下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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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雨并未复刻之前的疯狂,只是简单的淅沥秋雨,从此之后天气会迅速转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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