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紫色的眼睛,好梦幻。
但?此时此刻,屏住呼吸的还有另外一个人。
沙弗莱今天终于意识到,原来?陈念这双琥珀色的眼睛,在阳光下竟然能呈现出如此通透的质感,除了清澈和纯真,他?竟找不出其他?词来?形容。
虽然这两个词可能和陈念本人并不搭边。
少年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在夕阳中成为暖色的光晕,他?先前被吓得够呛,甚至连眼尾都泛着红,偏偏还要摆出一幅无辜的表情。
兴许只过去了四五秒,又或是?足有半分钟。
陈念突然猛一后撤,他?两手撑着双杠跳到地面?,蹲下身去捡画板和铅笔。
原本用来?刻画细节的尖头铅笔毫不意外地被摔断了。
陈念低头研究断掉的笔尖,等到耳膜中咚咚的跳动声稍微消退,才终于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?。
“不谢谢我吗?”沙弗莱道。
陈念:“谢你什么??”
“谢我救了你一命。”
“好吧。”陈念打开夹子,取下那?张画,把它拍在沙弗莱的胸口上,“谢谢你啊,这是?谢礼。”
沙弗莱:“你不是?还没画完吗?”
陈念:“但?我铅笔断了,其他?笔尖都没削得这么?细。”
“那?就回去削好铅笔再继续画吧。”沙弗莱把画纸还给陈念,他?翻看陈念的提包,从里面?拿出另一根铅笔,“能把这根消细吗?”
陈念:“可以,但?我没带美工刀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沙弗莱蹲下身,把铅笔倾斜着在水泥地面?上摩擦,笔芯被转着圈地磨成尖锐形状。
其实陈念也知道这样能把铅笔磨尖,他?只是?想找个借口溜走。
可惜,沙弗莱不给他?这个机会。
他?只能默默地接过被处理好的铅笔,继续完成手中的作品。
幸好之后没再出什么?意外,陈念注意到傅天河应该是?被体育老师叫走做室内训练了,不由?得松了口气。
沙弗莱假装注意到陈念的目光:“你认识那?个体育生?吗?”
陈念:“不认识,当然不认识了!我怎么?可能会有机会认识体育生?呢?”
沙弗莱:“但?我怎么?觉得你一直在看他?,是?不是?觉得他?比我更适合当模特?”
陈念:“没有的事!体育生?学校里多的是?,但?活体石膏雕塑就只有你一个。”
沙弗莱莞尔:“我姑且把这当成是?好话吧。”
陈念小声嘟囔:“本来?就是?嘛。”
与此同时,陈词正在画室里使用着陈念的画具。
陈词并未系统地学过绘画,但?常年陪在弟弟身边看着,多少也掌握了一些相关技巧。
不用画老师规定的内容,陈词决定自由?发挥。
油画颜料晕开在画布上,化学实验般的精准手法让桂芷琪侧目。
“这是?……大海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好绚丽的颜色,感觉和你之前的风格都不太一样呢。”桂芷琪对着画面?研究,虽然整体效果?挺漂亮,但?无论?笔触还是?技法,都显得格外生?疏。
如果?不是?有意而为之,一个人的画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产生?如此大的变化。
桂芷棋观察着,总觉得自己同桌好像突然变得有点闷。
她之前一直没放在心上,因为陈念偶尔会格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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