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天河,陈念也不会被沙弗莱邀请去做游戏。”
“还有理了是吧?”陈蔚笑着拍拍旁边,“过来陪我坐会儿,有时间再帮忙弄个学习.强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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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箱的水冷快速运转,将CPU和显卡产生的热度带走,光圈的白色亮光透过机箱的透明?板,和显示屏的光线一?起照亮了卧室的小半空间。
陈念早已?习惯了机箱风扇运行的嗡嗡声响,自动把它当成白噪音忽略,他趴在桌子?上,侧头看正在专注制作的沙弗莱。
这两天每时每刻都在画画,陈念反正暂时是不想产出了。他好累。
但?看到如今眼前的沙弗莱,他竟然又起了提笔的心?思。
不是用平板和触控笔,而是用白纸和铅笔,让碳粉涂抹在纸上,以最简单的黑白线条呈现出最精妙的细节。
起身去找纸笔肯定会打?扰沙弗莱,陈念食指点在桌面上,用看不见的线条勾勒。
昨天和沙弗莱聊过的那些他没开玩笑,沙弗莱长成这个样子?,真的很适合来当美?术生的对象。
陈念趴着趴着,眼皮就不受控制地变沉。
在即将闭合之前,他又迟钝地反应过来,重新睁开,只可惜没过几秒又开始闭上。
陈念挣扎着三四次,最终实在无法抗拒来势汹汹的困倦,他宛若一?个在茫茫荒野中遭遇沙尘暴的旅人,除了趴下身子?寻找掩体,保持固定姿势地等待结束之外?,并没有选择。
陈念实在抵挡不住困意,趴在桌上睡了,只留下沙弗莱做最后的奋战。
“你觉得这里——”
许久之后,沙弗莱扭头想要询问陈念意见,却发现少年已?经睡着了,停住话音。
他侧头趴在叠着的手臂上,脸颊的软肉被压得陷进?去些,还保持着“我就是小眯一?会儿”的姿态,脊背弯着,从衣领中露出的颈子?素白,和后脑黑发之间有一?道?泾渭分明?的交界线,让沙弗莱很想去摸摸。
很可爱。
沙弗莱知道?这个词不太适合形容男生,但?他找不到更贴切的说法了。
明?明?自己懂得三门语言,还各个掌握得都不错,却在这一?刻真切感受到了什么?叫做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讨人喜欢。
还是让他好好睡吧,这几天也确实辛苦了。
至于沙弗莱自己,他没想过休息。
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下最后七个小时,他还差最后一?个隐藏结局就做完了,之后需要进?行最后的测试,检查和修改bug。
沙弗莱隐约听到走廊上父母经过去洗漱的声音,很快一?切就都安静下来,家里仅剩他独自清醒着,但?有熟睡的同伴在身旁陪伴,倒也不觉得孤单。
每次沙弗莱心?生烦躁,快要做不下去时,就侧头看两眼陈念的睡颜,不知为何总会莫名地重新充满力量。
凌晨3:48,沙弗莱终于完成了游戏制作的所有步骤。
他用力伸了个懒腰,紧绷的肩颈和腰背肌肉得以舒展。
沙弗莱怀念起陈念白天给他按摩的那些时光,陈念力道?适中又态度积极,相较于外?面的按摩店,让熟悉的人帮忙要更加轻松自在,沙弗莱能放心?地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陈念。
……就是这种说法好像有点奇怪。
沙弗莱轻轻拍了拍陈念肩膀。
可能是他的力道?太轻,陈念无动于衷。
沙弗莱又按着他的肩膀摇晃两下,陈念从鼻腔中发出一?声模模糊糊的“嗯?”
他换了个姿势,把脸扭向另一?边,连眼都没睁地就要继续睡。
“陈念,醒醒。”沙弗莱顺嘴喊出了陈念真正的名字,等到他反应过来已?经晚了,那两个字无比清晰地从他嘴里冒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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