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睡不着觉。”傅天河硬着头皮解释。
却没想到陈词给了相同的答案:“我也有一点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
陈词睡眠挺差,往常躺在床上之后需要一段时间?培养睡意,不像陈念倒头就能?睡,可能?因?为头一回跟别人睡在一个房间?,他毫无困意可言。
傅天河:“要不要聊会儿天?还是安静地睡觉?”
陈词:“睡觉吧,我怕你如果休息不好,明天会发?挥失常。”
物理学?竞赛对于陈词而言就是个添头,有没有都一样,反正他光靠裸分就能?去上顶尖大?学?。
但对傅天河可不同,傅天河想要达成目标,必须要在物理学?竞赛中取得成绩。
这也是陈词给傅天河制定的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步,他不想让任何会影响计划的事情发?生。
“好,那我们就不要说?话,努力培养睡意。”傅天河抓紧时间?闭上眼睛。
他因?为突然?发?现陈词还没睡而砰砰直跳的心逐渐平复下来,皮肤和被褥直接贴合的安全感取代了穿衣服的不适。
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。
反正一夜无梦,等到翌日清早,傅天河被闹铃吵醒,朝阳的光芒已然?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房间?中。
傅天河的眼睛相当干涩,甚至光是做出睁开的动作都能?感受到疼痛,他闭着眼从枕头底下掏出眼药水,熟练地掀开眼皮。
老?毛病了,不光是被摘除眼球的那只眼,就连视力正常的左眼也经?常干得要命。
可能?平日里用它用的太多了。
他滴完眼药水,坐起身来,慢慢地转动着眼球,让液体滋润眼眶内的每一个细微之处,多余的药水从眼角溢出,顺着脸庞滑落。
傅天河习惯性地抬手去擦,被子掉落在腰间?。
等干涩得到缓解,疼痛感消失,他才终于睁开双眼。
看到标间?内陌生的陈设,傅天河一愣,后知?后觉地意识到他在宾馆里。
陈词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?,见傅天河醒了,转过头来: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傅天河呆愣愣地回答,嗓音还带着刚刚苏醒的沙哑,低沉又富有磁性。
他缓了两秒钟,突然?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。
昨天熄灯之后他偷偷在被窝里把衣服脱掉了,所以现在处于身上只有一条裤衩的半□□状态。
然?而自己完全忘了这回事,直接坐起来导致被子掉在了腰间?,然?后他的腿又是屈起的,额……身后有半个腚露在外面?。
傅天河赶忙扯过被子盖住。
但他紧接着又绝望且惊恐地发?现——
他有反应了。
不要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?!
救命!
傅天河内心哀嚎,陈词显然?已经?洗漱完毕了,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把他支开才好?
陈词:“快起来吧,十五分钟之后要去楼下吃早餐。”
“好的。”傅天河脊背挺直地答应,他努力把腿支得更高,好用被子的空间?掩盖住自己身体产生的微妙反应。
兴许是正直亢奋期间?,和陈词说?话时傅天河竟然?有种?浑身酥麻的错觉,他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越严重,大?清早的兀自冒出了满头热汗。
“你不舒服吗?”陈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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