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已然心怀天下?悲悯众生了,徐衍其?实觉得很欣慰。
尽管或许没有人相信,小殿下?她才这么点?大,却已经?开始思考各种各样?的“大事”了。
毕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太子殿下?,还十分懵懂,他得知妹妹又闯祸,也不敢去求情,只是让大伴撑着伞送他过来,他陪着妹妹一道跪。
他偷偷给?妹妹塞了护膝,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儿枣饼。
夭夭小口吃着,有些?难过地说:“哥哥,我好像把母后气病了。”
阿鲤给?妹妹擦眼泪,说:“你是该要?听话些?,不过母后不是被你气病的,不要?胡思乱想?。”
不知道跪了多久,夭夭扯哥哥的袖子,“又没罚你,你快回去。”
阿鲤只是摇头,哪怕只比妹妹大一炷香的时间,可?他却很有哥哥的架子了。
夭夭知道他纯善又固执,于是嘟囔了句:“哥哥真是笨死了。”
阿鲤只是弯了弯唇角,他也觉得妹妹更聪慧些?。
“你今日为何要?拆徐将?军的房子?”阿鲤问她。
夭夭低着头,已经?不太想?回答这件事了,她只是说:“本来打算还要?重建的。”
阿鲤皱皱眉头:“你该先请示父皇和?母后的。”
母后生气,大约也是气她主意大,任性妄为。
夭夭有些?难过:“父皇很忙,母后又病了。”
她毕竟还年轻,并没有想?得那么深入,只是觉得自己可?以?。
外面?雨越下?越大了,风吹过来带来潮湿和?冷意,阿鲤把外袍脱下?来给?夭夭披上。
夭夭扭头冲着外头的宫人说:“去拿衣裳过来。”
然后低头看哥哥,“你总是不舍得使唤他们。”
“他们也挺辛苦的。”
“在其?位谋其?职,他们的职责就是伺候好你,就像哥哥的职责是做个合格的储君,将?来为天下?谋福祉,若他们不伺候好你,回头又问挨父皇和?母后的训斥,哥哥便是在害他们。”
阿鲤脑子转了一圈,低头“喔”了声,慢吞吞道,“知道了。”
徐衍疑惑,公主和?太子,怎么会性格如此迥异呢?
寝殿里,李文翾正喂相思喝药,她最近日日喝苦得要?命的药,只觉得人生都灰暗了。
这次喝完,她直接吐了出来,还不小心吐在阿兄身?上了。
她拿袖子轻轻给?他擦,却又忽然没有力气,只是轻轻抱住他,“阿兄,你现在好严肃,我觉得都不亲切了。”
她跟他贫嘴,他却只觉得心如刀割,他紧紧拥着她,“姌姌,你要?快些?好起来。”
相思却总有种莫名?的直觉,觉得这次怕是不能好了。
可?她不忍心让阿兄难过,于是她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“阿兄,夭夭她聪慧过人,因而自负自傲,你不要?总是惯着她,做错了也要?骂她的。”
“孤知道,以?后不会了。”
“阿鲤温善,确切是个很好的品质,可?做储君,温善可?亲,怕是要?挨欺负的,你要?多教导他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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