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来的路上,安抚道:“殿下如?常就?好, 不必紧张。”
她笑了笑:“本宫并无紧张。”
徐德万弯了弯腰:“奴婢多嘴了。”
他似乎有些怕她,在她面前比在父皇面前还?拘谨。
听徐将?军说, 父皇年轻时候颇有威名,手?腕强硬,不留情面。
但自从她记事以来,却很少见父皇发脾气。
大抵母后的温柔刀把他的脾气都刮干净了,于是心肠都软了不少, 凡事总要留些余地。
她觉得这样不好, 朝中一些人,已经摸透了父皇的脾性,在他底线之下使些小聪明为自己谋福祉, 虽则一时看起来无伤大雅,可天长日久, 难免积弊成灾。
今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早朝很快就?散了,夭夭下了朝,回?去又看了眼母后,皇兄也?在,正满目愁容地给母后削着频果。
父皇把母后揽进怀里坐着,一口一口喂她喝粥。
父皇面对母后的时候总是格外耐心些,舀一勺粥,吹凉了,勺子轻轻抵在母后唇边,提醒一句:“张嘴。”
夭夭抬手?触碰了一下母后的额头,还?被父皇横了一眼,“不要对你母后动手?动脚。”
夭夭穿着繁琐的朝服,本来就?不痛快,闻言撇嘴道:“父皇还?是这么讨厌。”
相思早就?习惯了,可还?是忍不住抬了抬头,“没大没小的。”
夭夭抓住母后的手?,跪坐在她旁边,埋怨道,“您也?太偏心父皇了。”
相思忍不住笑了声,“你父皇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,你体谅一下他。”
李文翾抬手?捏了下她的脸,“说什么呢!”
夭夭忍不住笑起来,就?连一旁的阿鲤都没绷住。
两个孩子待到天大亮,母后用完饭又喝了药,一家?四?口出去散了会儿步。
李文翾背着相思。
夭夭抱着元元,阿鲤抱着冉冉,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御花园去,冬日萧索,没什么景致可以看的,可父皇还?是会跟母后低声说着周围的景况。
李文翾突然问了句:“早朝可有要紧事?”
夭夭神?色这才严肃一些,回?道:“并无,只刑部提了想?趁着岁末把冤假错案都清查一遍。”
每年都会例行?来一遭,并不算什么大事。
李文翾“嗯”了声,“户部今天没吭声?”
每到年底都要哭丧没钱,烦得人头疼。
夭夭只是笑了笑,转而请示,“父皇,我想?减两成军费。”
兵部死?命要钱,户部死?命不给,一个劲儿哭穷,两相都要打起来了,每年的例行?表演节目,见怪不怪了,李文翾早就?想?削减军费,但苦于找不到由?头,且时机一直不大成熟。
他侧头看了夭夭一眼,“你觉得现在合适?”
夭夭颔首,“我跟兄长商量过这件事。”
阿鲤原本在神?游天外,闻言也?应了声,“是。”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