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琉一愣,突然反应过来什么,问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什么。”
“就,天檀木,它几千年没有在三界出现过了,所有记载也只是谈到它能够活死人肉白骨,”时琉越说越神色茫茫,“可是你,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具体?甚至还能知道,它只是碎片?”
酆业神色冷淡:“这个幻境只到这房间内,而完整的天檀木能制造一方小世界——岂止眼前这点。”
时琉抿唇,脸色更苍白。
不知道想到什么,女孩连瞳孔微微带颤。
酆业似乎察觉,薄唇轻勾,长眸瞥下:“至于我为什么知道,你猜。”
“……”
时琉静默半晌,微微握拳,摇头:“我不猜。”
“?”
“我只知道你是封邺,是帮我离开过鬼狱的人,这就够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望着低头的少女,酆业轻眯起眼。
时琉不再等他也不再看他,甚至有点怕这个她其实并不熟悉的白衣少年,要硬拉着她说明自己的身份来历——
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。
但就是怕。
所以时琉想也没想,就向着面前房间踏出一步。
眼前像有层透明的无形水幕,随她这一步踏出,水幕破碎——
整个房间突然“活”了过来。
那些犹如静态的红色变得鲜艳欲滴地红,而房间里无数个角落,忽然由虚到实,生出许多道身影。
时琉就看了一眼。
然后女孩粉白的薄脸皮,一下子就被艳红沁透了。
满目的,满屋的,妖娆美人。
哪都好。
就是。
没穿衣服。
“……”
酆业就是在此时低低一叹,走停到时琉身侧。
他随手拂开了只妖娆攀上来的玉臂,漆目微侧,懒懒打量着脸红得像熟透虾子的小姑娘——
“你,”
酆业低哂了声,“原来喜欢这种?”
时琉:“……!”
她才没有!
第11章 丰州鬼蜮(十一)
◎我一个魔,哪来的道心?◎
时琉脸红得都快滴血了。
偏那个无耻构陷她的人还不紧不慢地垂着大氅,扶着玉笛,若有所思地偏着脸:
“莫非,你是个男孩?”
时琉:“!”
“难怪。”酆业玉笛一掀,随手又将一个扑上来的美人打到婚床上去。
当真是打——
高高飞起,重重落地,砸得床榻都震颤,美人痛声娇呼,脸色惨白就昏死过去。
时琉看着都疼,也不敢细看,她只好扭过红得欲滴的脸,只觑着打美人比打狗都狠的酆业:“什、什么难怪?”
酆业转回来,唇角微撩,眼神冷漠却嘲弄:
“难怪,不是小,是平。”
时琉:“?”
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,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时琉很想和酆业理论一下,可眼下没法——只这一两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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