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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想恢复帝境,便要罗酆石合心,可主人没恢复,又探查不到它被封印后的气息所在。

怎么想怎么无解。

“那好像就只能等到大婚前,晏秋白按约定,亲手把罗酆石交给十六了。”

狡彘说着,拿爪子挠了挠脑袋,它趁机小心翼翼抬起头颅,往树上偷瞄。

结界中的血气渐渐淡了。

吻靠在魔的颈侧,少女也慢慢松了口,她松软垂下的长发纠缠着他的,又枕着他肩,气息匀称而平稳,眼睫轻轻阖着,像要睡过去了。

狡彘犹豫了下,还是小心地问:“主人怎么知道,晏秋白会就这样离开啊?”

“因为愚蠢。”

魔拨起少女几绺青丝,勾绕在指节间,这样真切而亲密的存在感,仿佛连胸膛间的空荡也可抹去。他想着,懒懒低垂着眸,眼神幽远而深晦:“像我曾经一样愚蠢。为本性所绊,顾忌越多,最终越会失去一切。”

“……”

狡彘似懂非懂地垂回脑袋。

别的它不知道。

但那只小蝼蚁的胆子越来越大这点它是发现了,她现在竟然都敢抱着主人咬脖子了,这是多么悍不畏死的精神。

时琉从许久未有过的一场昏沉深眠里醒来时,窗子外灼人的光早就满溢进来,落到榻前的纱幔外。

轻纱缭绕,被微风拂动,纱间银丝漾得晃眼。

时琉有些不知身在梦境还是现实。

少女轻眯起眼,转回头,便想从榻上起身。

只是没来得及做完掀开被衾的第一个动作,她就捏着薄被,呆在了榻上。

眼前,近得咫尺之距,玄黑衣袍微微敞开,襟领像是被人粗暴地撕坏了,露出一隙肤色冷白如玉的胸膛,以及半边凌厉又清贵的锁骨。

时琉人生里第一次傻得如此彻底。

以至于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僵了半刻钟还是八百年才回过神,继续僵着仰头,视线顺着那锁骨线描上去。

还未过颈,她便见到了一道血色的牙印。

似乎是咬得极狠又极深,以至于在魔身上,一夜过去竟然都没消痕。

——

她是被狡彘那只土狗附体了吗?

时琉用力阖了阖眼。

少女最近越发鲜有情绪的清丽面庞上,这会罩着不言自明的绝望。

她已经不想再往上看了。

可惜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掉的。

于是不饶片刻,头顶便响起有人睡得慵懒沉哑的嗓音:

“是谁说,婚期既定,便不得逾矩?”

“……”

“哦,原来是只不许我逾矩,你随便做什么都可以?”

“……”

时琉羞愤欲绝,闭眼装死。

魔侧撑着额,好整以暇又似笑非笑地低眼望着。

轻易可见的艳红沁透过少女白皙面颊,又一直渐染到她雪白的那段颈子,颈下凝作的霜雪似的藏在揉乱的里衣领口内,再看不得。

魔有些遗憾地垂扫了睫羽,抑下眸里将噬的墨意。

他坐起身来,懒散系起腰间垂下的松开的玉带。

“不许装睡。”

魔冷淡似嘲的声音落后,又过了好一会儿,身旁终于“复活”过来的时琉才终于开口,只是声音好久未有过地、十分地小:“你明知我控制不住血咒,不该再回来……”

“如此说来,你做出此等恶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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