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魔倚着门框,垂阖着眼,懒洋洋转了把长笛:“你逼的。”
“?”
时琉都想回去和他理论,偏那人在此时转身回房,门在他身后无风关合。
而魔懒散声音留在门外。
“好好聊,多告别几个,你也只能见他们这一面了。”
“——!”
时琉气得神识都恍惚起来。
一夜时间,时琉从来没过得这般累过。
时家上下全都陷入半疯癫状态,一部分人坚持是他们入了魔生了幻,这才听到以陨落万年的中天帝为口吻却分明行着神魔之举的天威,另一部分人恨不得个个亲自来“审问”她一番,逼出实情来。
时琉不胜其扰,只庆幸断相思已经被她提前作为“遗物”给了时璃,不然此刻她怕是已经被来自玄门和时家的剑讯给埋了。
唯一省心的,大约只有晏秋白了。
昨夜一席交谈,时琉忧心和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,晏秋白一个都未提过,更甚是主动避开,只与她说了时家这场大战之后,三方情况和态势,以及玄门那边的一些想法——
托魔的“福”,他返仙开天门又力抗登天梯、强引幽冥入凡界,掀起来的前所未闻的天地异象,已经让整个凡界全都陷入恐慌。
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天机阁关于魔头祸世的卜卦,原本还狼子野心集结在玄门四方的众仙门合盟,一日之间便如鸟兽散去,纷纷忙着稳固各自宗门大阵、纠结召回山外弟子,准备不日御敌去了。
原本迫在眉睫的玄门之劫,却是结束得如此荒唐。
晏秋白说起时,神色间显然也觉着无奈而心情复杂。但除此之外,他对那个魔的过分行事全无提起。
可越是这样,时琉越对他心有疚意。
然而,午时开天门之事已被魔通传天下,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雪晚人在何处,时琉没有时间与晏秋白解开这个心结,只能继续留她的“遗物”——
昨夜之事让她看得清楚,如今的“业帝”行事之疯魔,怕是三界内也未必能找到个与他相媲美的。
她须得做好最后打算。
一夜过后,时琉终于从紫江阁的一处客居内出来了。
这一回,她传了剑讯回玄门,又去了时家议事堂。
没人知道她对两方说了什么。
赶在午时之前,时琉从时家的议事堂出来,见到了早已等在门外的晏秋白。
“师兄,”时琉连忙上前,“你一直在外面等…?”
“无碍。玄门受伤的弟子我已安置好了,掌门那边也交待过来龙去脉,没有旁事,多等一会儿便当散心了。”
时琉歉然望他:“对不起,师兄,这几日又给你添了许多麻烦。”
晏秋白淡淡一笑:“我确实不喜欢麻烦,但你的事,我不觉着是麻烦。”
“……啊。”
时琉正内疚着,忽想起什么,她从束腰里拿出一枚芥子戒,递给晏秋白:“这个,还给你。”
晏秋白怔了下,几息过后,他才眼神微黯地抬手接过去。
芥子戒躺在他掌心,执着地闪熠着光。
晏秋白望了片刻,低声:“只给我这个吗。”
时琉轻攥起手指,下意识避开他眼睛:“师兄小时候认识的那个时琉……我可能,没办法还你了。”
寂静过后。
晏秋白忽然轻声笑起来:“你想什么,昨夜分开前,不是你说的,有东西需要我转交给旁人?”
“啊,差点忘了。”
时琉惊回神,连忙从腕上的石榴旁的叶子里取出一枚玉简,递过去:“这块玉简里是我给那人的几封信,请师兄务必代我转交天机阁圣女,雪晚。”
“雪晚?”晏秋白意外,“你与她熟识?”
“嗯,她是我朋友。”时琉一顿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