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灵犀恼了他一眼,长长吐纳几口浊气,方清醒些道:“去唤辆马车,送我回长公主府。”
宁殷看着她,眼里多了几分深意。
她这样娇贵的少女,刚经历了那般危险,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躲回家哭诉,而是敢回公主府直面阴谋……
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回去也好,还能赶上一出大戏。
……
长公主府,佛堂前的小路上。
“那猫可是皇上御赐给我的,若是丢了,岂非大罪?”
十来名女眷簇拥着一位神色焦急的宫裳女子,众人在花木丛里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“郡主别急,猫儿兴许是嫌吵,躲去僻静之处了。”有人安慰。
“多找些人来寻呀!”
安宁郡主急得带了哭腔,忽而她听到什么,屏息道,“嘘,你们听到猫叫了吗?”
“好像是有。”
“我也听到了。”
“似是从佛堂后传来的,去看看。”
“嘘,都别出声!别叫它吓跑了!”
安宁郡主领着一行人焦急地穿过石路,朝佛堂行去。
刚欲上石阶,便见两个打盹的小太监一跃而起,着急忙慌道:“哎哟各位姑娘,这里可不能进啊!”
虞辛夷和南阳郡王闻声而来,刚好瞧见一行女眷在和两名太监争执。
妹妹逾时未出,因为不确定妹妹是否出事,亦或是此事牵涉到德阳长公主,虞辛夷不敢公然要求搜寻妹妹。
她只得按照事先约定,找宁子濯掩护混入了长公主府。
宫婢说虞二姑娘和赵姑娘在偏殿歇息,可等她赶到偏殿,妹妹和赵玉茗都不在,只在软榻上拾到了妹妹的红玉珠花。
心中的担忧更甚,她几乎笃定妹妹出事了。
整个府邸,只有佛堂是最后一处没有搜过的地方。
她不假思索,大步朝佛堂走去。
“虞司使,这个地方不能随便进。”
宁子濯白净的脸上浮现些许焦灼,挠着鬓角道,“要不,我去请示一下皇表姑?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虞辛夷推开宁子濯,闯了进去。
“哎,那位姑娘!”
两个小太监一边拦着找猫的贵女们,一边又顾着挡虞辛夷,汗出如浆道,“那里不能进去!真的不能!”
遮遮掩掩定有猫腻!岁岁不会真的……
虞辛夷懒得废话,一手挥开一个太监,另一个扑上来,被宁子濯从腰后抱住。
“虞司使快去!”宁子濯临时反水,死命箍着太监,脸都憋红了。
虞辛夷快步迈上石阶,一把推开了静室大门。
风猛然灌入,撩起垂纱飞舞,床榻上赤条条纠缠的两人霎时映入众人眼前。
“谁……”
男的转过头,赫然就是当朝太子宁檀!
而他身下神智迷离的女人,竟然是……
“赵……赵玉茗。”兵部侍郎的女儿认出了她,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。
一片死寂,继而女孩儿们纷纷捂眼回避,惊叫连连。
“何事如此喧哗?”
廊下,德阳长公主威仪的声音稳稳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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