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那点龌龊心思,忙将虞辛夷往内间推,只想快点将这女人藏起来才好。
若是被父皇瞧见他对功臣之女下手,少不得又一顿打罚。
“昏君!别碰我!”虞辛夷竟然还有力气反抗,拳脚并用,且招招致命!
宁檀肚子和胯-下被她踢了好几脚,顿时疼得面目扭曲,夹着腿大喊:“来人!把这疯女人给我拖下去,关起来!”
四五个内侍一拥而上,好不容易将虞辛夷架去内间,便见殿外火把通明。
继而殿门被推开,羽林军簇拥着两鬓斑白的皇帝进殿,后面还跟着唇红齿白的南阳小郡王。
宁子濯的目光有些焦急,扫视了殿内一眼。
皇帝很铁不成钢地看着衣衫凌乱的太子,斥道:“东宫大火,你却半天不见人,到底在作甚?”
宁檀匆匆系上腰带,垂首躬身道:“父、父皇,儿臣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便闻内间传来内侍“哎哟哎哟”的痛呼,伴随着拳脚落在皮肉上的声响。
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后,面色晕红的虞辛夷步履踉跄地走了出来。
“虞司使!”宁子濯立即向前,脱下外袍裹在虞辛夷身上。
好在她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,衣衫齐整,并无别的异常。
皇帝看了看凤眸含怒的虞辛夷,又看了看面前畏缩跪伏的太子,一切都不言而喻。
“混账东西!”
皇帝怒上心头,当胸一脚踹去,叱道,“你都做了什么!”
太子被皇帝盛怒之下的窝心脚踹得栽了个跟头,王八似的肚皮朝上,狼狈翻身跪好,讷讷不敢辩驳。
……
雨势渐小,马车依旧停在道旁。
东宫的方向,火光隐隐可现。
宁殷屈腿而坐,眼中落着明灭不定的光,像是在欣赏一件赏心悦目的杰作,淡淡道:“冷静下来了?”
虞灵犀望向失火的方向,半晌,点了点头。
宁殷就像一座冰山,露出来的只是小小一角,水面下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。
这样狡黠、狠戾而又善于伪装蛰伏的人,她一点也不奇怪他会爬到权倾天下的位置。
“以后,不可以凶我了。”
虞灵犀垂眸打破沉寂,揉了揉被他攥疼的手腕。
顿了顿,又小声补上一句:“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,但,还是谢谢你。”
“不必谢我,谢你的小郡王去吧。”
宁殷发梢滴水,语气也凉飕飕的,“我能有什么手段?不过是骗小姐安心罢了。”
虞灵犀抬眼看了他许久,才从他俊美的脸上看出一丝类似“记仇”的情绪。
“卫七?”
“卫七。”
连唤了两声,宁殷才懒洋洋掀起眼皮,瞥向她。
虞灵犀张了张嘴,还未说话,便听前方传来马车的声响。
她撩开帘子一看,见马车前挂着南阳郡王府的灯笼,不由眼睛一亮,跳下车道:“阿姐!”
郡王府的马夫勒缰停下,继而车帘掀开,露出了宁子濯那张年少秀气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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