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。
很多人都给了他慰问,从同学到老师,还包括杏花苑里的邻居。
而和大家想的不一样的是,邢刻的反应很平和。比之前要平静,也比之前要更有人情味,不太像经历了那样事的人。
他那几天,上课好好上课,下课好好熬汤。虽然因为理解不了“适量”而失败了很多次,但功夫不负有心人,等到周五的时候,还真给他弄出了一壶成功的。
可邢刻却没有去见许清朗。
他把那汤壶放在保温袋里,把保温袋密封好,然后交给了许拙。让许拙去给许清朗,自己改天再去。
对此,邢刻给许拙的理由是他身体不太舒服,不想去传染给许清朗。
那段时间边北也确实有个流行感冒,再加上邢刻回到临西的那几天,许拙是真看着邢刻的脸色一天天差下去的。
所以他将鸡汤收下了,叮嘱邢刻好好照顾身体。
然而两人分别之后,许拙却还是觉得邢刻的样子不太对劲。
他倒不是计较邢刻答应了要给许清朗道谢,如今却没有实现这个诺言的事儿了。这不重要,也不急于这一时。
他就是直觉邢刻不对劲。事实上,从考试结束之后,邢刻就没对劲过。
但邢刻不对劲,他能是想干嘛呢?
邢东海还在警局没出来呢,虽然许清朗的伤不重,但许定平加紧马力,连着之前那些事儿一起,愣是给了邢东海十天拘留时间。
十天,到今天才过去七天,距离邢东海被放出来还早。
也就是说,邢刻这会儿就算不对劲,也没有发泄对象。
那也许他真的是身体不太舒服想休息……?
逻辑上推论是可能的,但许拙眼皮却还是一个劲儿地跳。
他拿出手机,给老杨发短信,约他明天一起去邢刻那,商量一下邢东海之后出来要怎么办。
这事儿许拙前几天私底下其实就和老杨聊过了,和邢刻其实也聊过,就邢刻买锅的那天。
可这事儿聊起来确实麻烦。像邢东海这样的亡命徒,能拿什么解决他?解决不了。
和邢刻的聊天只能不了了之。最后约好了下回叫上老杨,三个人一起想。
老杨得上班,两人得上学,时间总约不到一块儿去。
一拖再拖,但眼下就三天了,确实是事不宜迟。
许拙回到家里的时候,还在和老杨发短信。
他们这段时间的联系密度简直爆表。
把鸡汤交给爸爸的时候,许拙才放下手机,仔细说明了一下鸡汤的来源。
许清朗听说之后,立刻瞪大了双眼:“什么?阿刻给我的?”
许清朗受伤之后憔悴得有点儿像一个小老头,但因为养得好,现在是精神的小老头了,瞪大双眼的样子别提多滑稽。
沙发上看报纸的孙芳丽也偏过了视线。
“阿刻,阿刻给我熬汤了?”许清朗一脸受宠若惊道:“我这辈子还没喝过小孩儿熬的汤呢,这第一碗,是阿刻的?”
许拙笑着说对,返老还童汤。然后就进厨房给爸爸拿碗。
客厅里的孙芳丽和许清朗对视一眼。
邢刻本就是他两看着长大的,甚至可以说是照顾着长大的。当年两人穷,匀饭给邢刻吃,虽说没有血缘,但哪里能说没有一点舐犊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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