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劲。
以往骑车回家叨叨个不停的人,今天不说话了。
车辆等红灯停下来的时候,也不会一个劲把眼神往邢刻身上丢,而是兀自站在那看指示灯,然后手插口袋装深沉。
表面看着挺酷,眼里全是忧愁。
“被老师骂了?”几次下来,邢刻问道。
许拙瞥他一眼,迅速收回视线:“没。”
邢刻扬眉:“那表情那么痛苦。”
“马上期中,压力有点大。”许拙忍不住摸了摸嘴唇。
“别摸。”邢刻皱起眉头:“脏不脏。”
许拙顿了一下,然后把手垂下了,专心等红灯。
邢刻也隔了一会,才接着问道:“为什么这么紧张?最近进度没跟上?”
红灯快结束了,许拙在风里说着说着又开始犯愁了,有些许纳闷道:“也不是进度没跟上,就,就是快考试了,紧张啊。”
邢刻沉默片刻。
他想说一个期中考试,不涉及分班,许家在这方面对他的要求从来不严格,许拙也并非完全没有实力,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许拙会这么紧张。
但这话没法问,伴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长,准确说是邢刻越长大,能意识到的事越多,他就越觉得,许拙内心其实也是有很多秘密没有同他分享的。
比如当初为什么在幼儿园一下就选中了他,往后还那样锲而不舍,邢刻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。
很快,两人回到了秘密基地。
他们最近在秘密基地的时间比较多,许拙甚至会睡在这边。
这是因为孙芳丽和许清朗已经租好了高中部附近的房子,在准备搬家了。
过程中没有关店,夫妇两是两头跑,顾不上许拙。每天忙回家看个眼巴巴的圆眼娃觉得心烦,孙芳丽就索性伸脚一踹,把他踹到了邢刻那里。
许拙高高兴兴地背起书包就走,后边的孙芳丽还叹了口气。
无奈地和许清朗说了句:“儿大不中留。”
不过这欢脱的气氛已经是一周以前了,完全无法带动现在的许拙。
他不仅放学回家的兴致不高,回到秘密基地以后,兴致还是如此低迷。
开门后洗了个澡,连功课都不看,就直接给上床睡觉。
次日周末,这样换换心情也没什么问题。
然而身后的邢刻却回头看了侧躺在床上的许拙一眼,随即收回视线,在桌边干站了一会儿。
邢刻想问题的时候没有小动作,就只是干站着而已,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在发呆。知道的才能从他之后的动作里判断出来,他之前应该是在脑海中思考很久了。
只见邢刻在桌边站了十五分钟后,转身也上了床。
他的动作很小心,因为许拙已经在床上闷声不吭地躺了有一会儿了,邢刻不想打扰他。
然而这张床初中的时候容纳他两就已经很费劲了,如今高一,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即便邢刻动作再小心,抵达许拙身边,然后侧躺下来的过程中,手也不小心碰到了点不该碰到的地方。
不该碰到也就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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