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能让许拙不苦恼。
于是乎,接下来去大型超市的一路,许拙都在生闷气。
邢刻问他要不要喝饮料,他说不吃,邢刻问他吃不吃奶片,他也说不吃。邢刻买好了塞到他面前,他就拿着继续不吃,全程好像被套了绳索却不愿意去遛弯的小狗。
任凭邢刻在货架前挑选,他就远远趴在小推车上,噘着嘴挂油瓶。
闷到极端的时候,理所应当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想法- -他觉得阿刻肯定是没那么喜欢和他做那种事,不然为什么他们在这方面的历史痕迹里,几乎每次阿刻都在抗拒他?
许拙仔细想想,他觉得在他这,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没有阿刻重要的。
可在阿刻那,连搬家都比他重要!
如此一想,不免失衡。
靠着小推车就要去浪迹天涯,把邢刻丢掉了。
然而还没走出一平方米的距离,就被听见动静的邢刻一个回手,扣住了书包带,把人拽回来。
“牙刷,你想要什么颜色的?”还不等许拙发小脾气,邢刻就回手递了个东西到他眼前。
“车要跑了。”许拙在这事上可没那么容易消气,答非所问地闷闷道。
“随它,你不跑就行。”邢刻道:“要什么色?”
许拙的耳尖热了一下,伸脚把车勾回来,随即站直了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:“……你问我的牙刷?”
“嗯。”邢刻答。
“你给我买?”
“嗯,什么色?”
“蓝、蓝色,但是为什么给我买?我家有啊。”
“你不是总想在我那住么。”邢刻挑了把蓝色的塞进许拙拉回的车上,随即收手的时候,指腹很轻地擦过了许拙扣车的手背。
这个滞留时间远超过一不小心的擦过,略显暧昧,而因为两人靠得太近,周围没有任何人看见。
许拙愣了一下,抬眼看去,就见邢刻黑色的眼睛也垂下来,很沉地看了他一眼。
就这一个眼神,便瞬间叫许拙回想起了邢刻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所有带有欲望的模样。
连胸膛都热了起来。
“毛巾要什么色的?”邢刻还是坏,撩拨完了许拙便继续去挑东西了,独留许拙一个人在原地,小心脏扑通扑通的。
“都行……”再开口的时候,许拙的声音有点哑了:“你是因为考虑到我,所以才不住校吗?”
邢刻高二不会住校,他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。如今的他除了存款以外,还有国赛第一的奖金,临西市和附中也跟着发了一些。
所以两年的时间邢刻完全租得起。
“不然?”邢刻道:“文理很难住到一起。”
就算能住在一起,邢刻也不想睡附中的六人寝。许拙见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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