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抵开了门,卷着怀中的女孩就进入了房间。男人抬腿,对着那木门板就是狠戾一下。大门“碰!”的一声,关紧在了门框之中。
震耳欲聋的砸声,将房梁都给震的扑簌簌掉落下来些许墙灰。
阮茉被周子珩抵到了屋里面的书桌前,桌上的资料频频被扫落下去。她被亲到快要窒息了,多少年没有被这样强迫压制过了,周子珩掐住了阮茉的脖子,仿佛下一秒,他真的就要把她给拆了,吸入腹肚之中……
丧服的绳带,被解开了一个结。
那一瞬间,桌前的女孩终于回过了神。
抬起手,颤颤巍巍。
拼尽了全力,对着面前的那张脸。
“啪——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周子珩直接翻了过去。
像似一团干柴烈火,燃烧到极尽旺盛之际,却突然从天而降一盆冰水。
将那口火热,一下子就给浇灭了。
阮茉定了定神,一手拽住了被解散了的衣服结。她大口喘着气,胸口一起一伏,眸子里淬着滔天的愤怒,还有因为强吻窒息出来的泪花。
“周先生!”阮茉压着声音里的颤抖,一字一句道,
“请您自重!”
“……”
她闭了闭眼,半晌,叹息道,
“毕竟今天是我丈夫、周子川的葬礼。”
“他也是——您的血缘关系,亲堂弟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周子珩一直保持着被打的姿势。
侧着脸,在烛火剪影下,那一巴掌,逐渐清晰地印在他的侧脸畔。
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!
双重刺激下,被扇巴掌的内腮也磕出了血,混合着接吻时被咬出来的血渍,在口腔频频炸开。周子珩低着头,舌尖抵了一下出血的部位。
忽然间,就笑了起来。
因为推搡,混乱间,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玻璃蜡烛杯,终于承受不住重力。
堪堪坠落。
啪——
在地面上砸了个粉碎。
声音清脆,一下子门外倏然响起周家下人的担忧声。
“夫人——怎么啦?”
阮茉:“没事!!!”
但她还是出去说了一下,整理了衣服,系好带子,拉开一道门缝隙,对着外面焦急的下人,安定地吩咐。
周子珩拉了一把椅子过来,坐下。
俯身,捡起散落在地面上的那张醒目的黑皮公司资金断裂文书。
合着幽暗昏晕的光,他垂着眸,粗略一翻。
阮茉交代完外面,合上了门。外面的喧杂声又被他们挡在了身外,她却不太敢继续回头了。空气静的吓人,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,书页翻动的声音。
这一次,倒是周子珩,先开了口。
依旧含着笑。
“……”
“子川的公司。”
“要坚持不下去了吧?”
“……”
霎那间,刀光剑影穿透了大脑。阮茉忽地回头,她看向了周子珩,周子珩微笑地看着手里的文书。
相当熟知里面内容的微笑。
阮茉厉声道:“是你做的!”
“子川公司最后一家投资商的撤资,是你——”
周子珩转手就将那一字千斤重的文书折叠成了纸飞机,“嗖”地下子扔了出去。纸飞机飘啊飘,飞到了窗户边。
雾水凝聚,含着千万分量的合约,就这么融化在了玻璃窗之下。仿佛上面那三千亿的资金,就是在他指尖轻弹刹那。
瞬间就灰飞烟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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