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今天她却穿了一身往日完全不会见到的紧身修身款式的旗袍,面料轻薄质地顺滑,还卷了长发。那过去总是盘起的乌发顺着肩膀流落下来,用珍珠发卡细微别在耳朵后。长发尽头是软软的胸,那旗袍实在是太修身了,腰肢勾勒的淋漓尽致,盈盈一握就易折断。
旗袍的开衩有点儿高,露出了肉色的丝袜。
周子珩停下笔,望着小茉莉。阮茉好像会勾人,尽管她就是那么规规矩矩站在病床的那边。
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。
但就是,今天的阮茉,很不一样。
周子珩问阮茉,保温桶里是什么。
阮茉小心翼翼提过红色的小桶,一圈一圈转着上面的保温盖。
杯盖打开,腾腾热气瞬间笼罩住了阮茉的脸。
一颗颗水珠雾气,凝结在了少女狭长的睫毛上,和着窗外清晨的光,眼皮一眨,忽闪忽闪。
周子珩怔怔地看着阮茉,小姑娘捧着保温壶壶身,拿出别在旁边的折叠勺。
勺子展开,细细地舀出一些白色的米粥。米粥清香,还加了山药泥。阮茉低头吹了吹上面的热气,靠近了周子珩。
将那汤勺伸了过去。
“哥哥。”
“吃饭。”
“我喂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一连好几天,阮茉都按时给周子珩送粥。
不光送粥,还每天都会换不重样的旗袍。周子珩再觉察不出不对劲儿那他就不用再姓周了,他当即就拨了周雾的电话。
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!
周雾支支吾吾,半天,才绝望地承认了道,
“那天,送小姐回庄园。”
“……”
周助理回忆着那天的状况:
小茉莉也不知道从哪儿知晓的周子珩是因为她的缘故,才遭人暗算。虽然原因不是直接出自阮茉本身,可就是因为阮茉撕了程舒瑜,周子珩为了保护阮茉不惜跟程家翻脸,程家被迫退出那个极为重要的项目——
周子珩才去找的欧洲合作方,而欧洲风险大,这边似乎一直有人在盯着周子珩的性命,几乎回回去欧洲,周先生都要经历大小不一的无妄之灾。
阮茉当着周雾的面,脸都哭花了,眼睛肿成了桃子,泪花一颗一颗往下掉。一路上她一直就在问周雾,哥哥究竟是不是因为她的缘由才出了如此事故。周雾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女孩子居然这么能哭,还能哭得如此让人心疼。可能是阮茉哭得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,原本周老板不让说不让说的事情,周雾还是一个没招架住。
在车上告诉了阮茉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吧,程家本来就过分了。”
“先生跟程公子之间,也是有大大小小的矛盾的。”
“欧洲这边本身也乱,年年有问题。可就算先生这一次不来,明年肯定还会来的啊……”
周助理小心翼翼地道,
“先生真的是在意阮小姐你的,所以阮小姐也不要责怪先生瞒着你啦……”
阮茉哪能责怪呢?
她靠在车玻璃上。
目光望向窗外。
一只只巨大的风车,四个轮片在慢慢悠悠随风旋转。
半晌,阮茉忽然咬住了嘴唇。
用胳膊堵住了脸颊。
周雾瞬间就后悔死了,怎么就这么不争气,没能守得住这个秘密!
周子珩听晚周特助苍白无力的解释,气得差点儿把电话给砸了。
此时周雾还在开车,慢吞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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