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,指背向内,指尖掠过阮茉的长发时,明显感觉到了手指下的肌肤缩紧。他动作未停,解散了阮茉束着的马尾。
改了绑法,换上了麻花辫。
最后盘在了阮茉的后脑勺。
阮茉的手,微微托了一下有些松垮的耳边长发,胳膊抬起,周子珩忽然问她,
“看过五十度black么。”
“……”
看、看过。
那大概是大学里时的事情了。
那年《五十度black》红火,几个舍友窝在宿舍里,翻出来了纯外文版。
本来是借着雨天,在宿舍煮火锅、看电影。
可到了最后,火锅都忘记吃了。
食材在锅里差点儿煮烂,窗外的雨差点儿把心砸烂。
那天晚上几个小姑娘谁都没睡好,尺度太大了,拍得却又唯美。
入梦时甚至回去想更多,阮茉记得那天晚上她很累,做了一个很灰暗的梦。
那个时候她还在全心全意恨着周子珩,所以把哥哥幻化成了梦境中的大恶魔。
就那样用力拽着她的辫子,绑成了麻花辫。手腕被吊着,无力挣扎,暗黑色的穗子在空气中流荡,伴随着是她疼痛了的哭泣。
然而现实中,周子珩从来都舍不得拽她头发。
阮茉把这个梦归为她恨周子珩产生的心魔,不堪入目。可真当梦境照入现实,她忽然发现,她没有那么的厌恶。
更多的是紧张。
还有一丝丝,莫名的期待。
是的,是期待。明明接下来的事情是严厉的惩罚,她连做错一道题都无法忍受这种失败,却在周子珩要革便笞她前,陷入了心脏的加速跳。
氛围都有些焦灼了,她背对着他,身为妻子的她,她看不到他,只能听到身为丈夫的他站在一旁。
说道,
“手撑着桌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秋天夜晚的空气总是干燥、寂寥。
周子珩细细地跟她说了周氏的规则,那些男生们,接受的都是跪在祠堂里,抽的脊梁骨。
周子珩身上也有这么十道鞭子,后来他在床上趴了半个月,半个月的工作都是在床上度过的。
阮茉身子一晃,跪在祠堂鞭笞脊梁骨,那样她一个女孩子是绝对受不下去的。
可同样对等,换到辟谷上,就要多出来一些。
她没有哭,因为周子珩根本就不是在责打他。他是在戒律她,以后就是身为周氏的当家人了,要万人之上,要严于律己,要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。
可阮茉发现,自己总是生长了一副逆骨。
这场戒律,是近百年来周家的传承,寄托了周氏百年之上全部先辈们的厚望,没有祠堂列祖列宗,但森严的书房里,一切近乎肃穆。
应该只有疼,和反省。
在第十三下时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