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觉得很古怪。
他叹了口气,
“研究不出来,现有的芯片也能维持四十年。”
“人生无常,谁又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活过四十余载。”
阮茉想反驳他,要是研究出那瓣膜,很多患有先天心脏病的人,就有机会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。
可今天这个场合,她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七天后,二夫人的头七。
他们回到了二夫人生前在德国的小居房,在德国边缘处的一片农田附近。
阮茉和周子川是一辈的,所以不需要穿白衣服,只是在胸口前别了一朵白花。周子川按照中国的习俗,披麻戴孝。在欧洲与周氏有合作的大家族大集团,几乎都来了当家人,按照东方习俗,进行吊唁。
已经顶天立地了的男人一如少年,伏在母亲的棺椁前,久久不愿意离去,掉了许多的眼泪。阮茉就帮忙照料其余的事了,起到了周氏大家长的权威,遗体运去丧葬场,阮茉没跟着去,在庭院里安排接下来的事。
忽然就看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,蹲着那个丧葬班子的领袖女孩。
德国的冬天要比上京冷多了,阮茉穿了两件羽绒袄都抵不住寒。那姑娘却一袭单薄的男士白色衬衣,工作裤,蹲在梧桐树下。
她也没跟着去丧葬,手底下的哥们儿去的。小谢拿着手机,一条条发短信。
阮茉走了过去。
谢珞珞看到阮茉,立马站起身。阮茉给了她一件大衣,让她穿上,天太冷了。
“谢谢。”
“……”
阮茉打量了一会儿谢珞珞,忽然好奇问她,
“你是不是沪的那个谢家的……”
谢珞珞穿着衣服,眨了眨眼。
便点头道,
“对。”
“我堂哥是谢轻延。”
阮茉了然,随即闲聊道,
“我以前生活在北安,跟临城临着。”
“我父母跟谢家合作过。”
谢珞珞一愣。
继而,答道,
“哦,那我早就没印象了。”
“你是京城周氏的吧,周子珩的夫人。”
阮茉很享用“周子珩夫人”这五个字,笑了一下,
“对,整个上京都是生物医学圈子的。”
其实说来说去,沪谢家和京周氏,也没什么交集。只不过现在在打发时间,两个人就胡扯着。
谢珞珞最终想到了一个学生物的人,但那个人跟周氏肯定也不认识。谢珞珞想了一下,跟阮茉说道,
“我在斯坦福读书,斯坦福的生科院今年预聘了一个很厉害的生物学教授。”
“也是跟你们周氏一样,在研究生物和物理之间的交叉科目。”
“不过你肯定不熟,因为他是搞海洋的,申请的物理领域又是天文……乱七八糟的哈哈。”
阮茉:“叫什么名字?”
小谢:“陆。”
“陆屿白。”
阮茉听说过这人。
周氏拓海洋领域时,曾经合作过这个人的公司。
不过她高考那年,那公司突然被卖了。
忽然又有前来吊唁的人敲门,阮茉结束了话题,走过去开门。
小谢蹲在树下,望着那边扎好的小马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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