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没什么,院长让主任带她去做了个脑部ct,确定脑里面没长什么瘤子。
然后就给阮茉开了些治疗压力大的头痛药。
阮茉躺在床上,从CT机进去又出来,院长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了,周氏变革,权力交接于阮茉,但周氏后山的私立医院还是归周子珩管。
很快一塑料袋的药被递到了阮茉面前,阮茉把玩着那盒子,转了个圈。
忽然随口一说,
“院长叔叔。”
“你说——压力大了,我会不会也出现幻觉啊?”
她用措辞用的很微妙。
用了个“也”。
院长想都没想。
看着面前玩盒子的女孩。
和蔼道,
“怎么,小茉莉有朋友压力大到会出现幻觉?”
阮茉把谢珞珞的事情换了个芯,跟院长说了,
“小谢她说她真的很想念一个人,可能是压力大,所以经常会见到那个人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。”
“就跟真的一样。”
院长:“压力大做梦梦见想见的人,倒是有可能。”
“她可能是在夸大其词,时不时见到像真的一样的人,还大白天,拍鬼片呢!”
阮茉一顿,一字一句,
“她说是真的。”
“她当时跟我坐在一起,就也产生了幻觉。”
“指着一堵墙,说那里站了一个人。”
“惟妙惟俏,绝对不像装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院长第二专业辅修的健康心理学。
他琢磨了一下阮茉的话。
半响,跟阮茉斩钉截铁,
“如果这个谢小姐不是精神分裂方面的症状的话。”
“那她应该就是曾经失去过某段记忆。”
“失忆也是有可能造成幻觉,当再一次受到特定的诱导因素影响,失去的记忆里出现过的人或者物体,就会以幻觉形式,再一次在眼前呈现。”
“这种情况,也是有可能发生。”
“……”
阮茉谢过院长。
临走前,又看了眼自己的脑部CT图。
没有任何精神分裂的表象。
……
周雾又过来联系了阮茉三次,说拦截下了四五个从法国监狱发过来的包裹。
都是邵宏花重金让监狱邮寄给她的。
阮茉意识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她让周雾给烧了。
“以后再有法国那边寄来的包裹——”
“通通烧掉!”
周雾:“是。”
夜晚的风拂过窗帘。
阮茉发现自己在教堂外的花海里奔跑。
教堂钟声响起,爬山虎摇摆着叶片,在月色下拂起墨绿色的浪花。
她推开了一扇门,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前走。
里面灯火温柔,光线温暖。她看到屋内全是人,他们背对着她,正在围绕着插了一直蜡烛的生日蛋糕。
其中有个十一二岁的白衣少年,朝着口袋,静静站在红色连衣裙女人的旁边。
“爸爸——妈妈——”
“子珩哥哥——”
阮茉往后退了一步。
霎那间,那些人全部刷刷回头,望向了倒退的她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们没有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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