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床上,双眼已经习惯了黑暗,能看见她裹着被子睡在最里面,被窝与他的被子中间空出一片,还能再睡个孩子。
魏曕躺下,一片静谧中,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,大概已经睡着了。
魏曕只好也睡了。
黎明之际,殷蕙被魏曕弄醒了,他钻进她的被窝,把她当面团揉。
殷蕙还想装睡,装着装着没忍住,哼了出来。
耳边传来一声轻笑。
殷蕙被那短促笑声中的得意刺激,赌气地去推他的手。
魏曕紧紧地抓住她的手。
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琉璃窗投射到室内铺着的地板上,魏曕终于挑开帐子,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。
丫鬟们早在外面候着了,听到传唤,依次端着水走了进来。
魏曕收拾妥当,去了前院。
银盏来到床边,透过薄纱帷幔,看见夫人趴着枕着枕头,半边肩头露出来,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。
“夫人,该起了。”银盏轻声道。
殷蕙知道该起了,可身上的骨头仿佛还在温池子里泡着,懒洋洋地使不上劲儿。
“我再躺一刻钟。”殷蕙贪婪地道,非常庆幸徐王妃是个宽和慈善的嫡母,她们只需在每个月逢十的日子去请安便可,平时可以睡个懒觉。
银盏就先退下了。
一刻钟很快过去,殷蕙叹口气,放弃对被窝的留恋坐了起来,开始梳头打扮。在梳妆台前坐了一会儿,她才发现台面上多了两个匣子,一个匣子里装着御赐的金簪,一个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十个金光灿灿的元宝,每个元宝都是五两的。
十个金元宝,也就是五百两银子。
“三爷说,这是皇上赏给您与五郎的,叫您收好。”金盏笑盈盈地解释道。
殷蕙笑了,谁见到金子又会不笑呢。
魏旸几兄弟包括家眷都是从公账上领份例生活,哪怕魏旸、魏昳、魏曕都有了差事,俸禄也要充公,只有燕王或皇上给了赏赐,才会归属于各位爷的小库房。
魏曕冷归冷,封王前每次得了赏赐,都会交给她保管,绝不会跑外面花天酒地。
到了吃早饭的时候,魏曕从前面过来了。
因为那匣子金元宝,殷蕙也就懒得计较黎明那场胡闹了,叫丫鬟们备饭。
一家三口,今早早饭也分成了三份,泾渭分明。摆在魏曕面前的还是他爱吃的稠粥、干巴巴的肉馅儿饼,殷蕙这边却变成了一份薄皮汤包、一碗汤米均匀的粥以及蒸银鱼蛋羹。衡哥儿可以吃些辅食了,殷蕙叫厨房给儿子蒸了南瓜泥,小家伙很喜欢吃。
以前魏曕不说话,殷蕙吃饭也吃得紧张,如今她吃着自己爱吃的,再看着乳母喂儿子,管魏曕做什么呢。
饭桌上的变化太明显,魏曕想不注意都难。
最明显的差别,是殷氏不再时时刻刻都观察着他,她变得从容了,眼里好像,也没了他。
饭后,魏曕去了前面。
他也有差事在身,不过刚从京城回来,父王给他放了三日假,让他多陪陪妻子孩子。
衡哥儿太小,没什么好陪的,殷氏……好像变了一个人。
“叫汪平过来。”
进书房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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