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为了证明自己住在卫所不是为了躲着父王,魏曕又继续在卫所住了两晚,然后才回了王府。
入夜,魏曕向殷蕙打听这几日府里的情况。
殷蕙梳好头,来到床边后直接钻进他的被窝,半趴在他身上道:“挺好的啊,昨日我们去花园玩还撞见父王了,他在月亮门那边听到孩子们的笑闹声,命乳母把孩子们带过去,四郎、庄姐儿都因为会背诗得了父王的夸赞呢。”
连四郎都被夸了,足见公爹心情是真的好了。
魏曕的心思已经有一大半都偏到她身上了,整个二月两人就没亲近过几次,今晚她又如此主动。
不过,他还是问道:“没夸衡哥儿?”
殷蕙扑哧笑出来,笑着笑着又恼火地掐他一把。
魏曕吸了口气,抓住她的手。
殷蕙抬起头,露出一张桃花般娇艳的脸,眸子里波光潋滟:“父王知道衡哥儿会背诗,问他还会别的不,衡哥儿就说他会捶背,肯定是平时看金盏她们伺候我学会的,假模假样地给父王捶了捶。父王笑得可大声了,我在门这边都听见了,后来父王要奖励三个孩子,庄姐儿要了绢花,四郎要了书。”
她停顿下来,又用那种似羞似怨的眼神看着他。
魏曕喉头一滚,有个不好的猜测:“衡哥儿要的什么?”
殷蕙又拧他的肩膀,拧一下说一个字:“要弟弟,要妹妹,父王大笑,让他找你来要。”
此话说完,她在公爹面前丢人的尴尬便也化成一股热意,爬到了魏曕脸上。
夫妻俩面面相觑,然后,魏曕就把殷蕙压倒了。
殷蕙还捶他:“都怪你!”
魏曕并不认:“怪我什么,我给你的还少?”
他平时绝不会说这种话,今晚实在是被儿子、老子的对话刺激到了。
殷蕙其实知道事怪不到他的头上,但就是想拿他出气。
后来,气出够了,汗也出了一身,软绵绵地给他抱着。
魏曕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:“回头好好教教衡哥儿,别什么话都乱说。”
殷蕙:“你教啊,我白日教他背诗认字已经够累了,你倒好,一有事就躲卫所里享清闲。”
旁人只看到衡哥儿的聪慧可爱,殊不知那里面也有她的功劳。
魏曕沉默,次日早上,殷蕙要去魏杉那边看看准新娘,因为要留在府里等着嫁妹妹的魏曕果然牵着衡哥儿单独谈话去了。
殷蕙看着父子俩的背影,先是好笑,跟着又是怅然。
“夫人,好好的您怎么叹起气来了?”金盏站在她身侧,疑惑地问。
殷蕙摇摇头,这事跟谁说都没用。
金盏看眼银盏,两人对过眼色,她再笑着道:“夫人,前阵子府里气氛凝重,有件事我们就忘了提醒您,本想着等二姑娘嫁了再说……”
殷蕙:“有话就说,别拐弯抹角的。”她这会儿没耐心。
金盏便咳了咳,直言道:“您自己没发现吗,您这个月的月事都迟了十多天了。”
女子的月事再规律,慢慢的都会有个变化,可能去年是月底来,今年就变成月中了。
殷蕙上次月事还是正月下旬来的,如今是三月初,可不正是十来天。
看金盏掰着手指头算了一遍,殷蕙人都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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