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移步浴室便是理所当然了。
殷蕙就跟着他走了过去。
魏曕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她走进来,随即合上门,落闩。
浴室内也有一张榻,上面已经铺上了凉席。
两刻钟后,夫妻俩一起倒在了席子上。
殷蕙的指尖只是轻轻划过席面,便留下一道湿凉的汗痕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歪过脑袋去看旁边的魏曕,他也是如此,晒黑的脸庞透出一层因连续消耗体力而显现出的薄红来。
担心孩子们随时可能醒来,这一场他急如骤雨,殷蕙的身子骨若是差些,都要散在他手里。
缓过来后,魏曕抱她去了浴桶。
直到此刻,夫妻俩才终于可以真正心平气和地叙旧,方才,他心浮,她亦气躁,都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罢了。
殷蕙先围着魏曕转了一圈,在他身上找到几处新疤,包括魏曕的脸上,也有两处豆粒大小的疤,只是因为已经养了几个月不再明显,必须靠得很近才能看清。
“怎么弄的?”殷蕙摸着那两道小疤问。
魏曕拉下她的手,道:“火铳爆炸,溅起一些碎片。”
殷蕙一抿唇,眼泪就下来了。
那火铳炸的地方离他再近一点,他是不是就没命了?
“好了,都过去了。”魏曕赶紧将人抱到怀里。
殷蕙枕着他的肩膀,或许是因为此刻他就在身边,触手可及,那股酸涩很快也就退了下去,换成夫君平安归来的踏实。
又说了会儿话,因为魏曕的自制力没那么好,两人就出来更衣了。
丫鬟们进来收拾浴室,抬水的动静终于也将魏宁惊醒。
小姑娘揉着眼睛走出来,就见娘亲坐在次间的榻上,旁边挨着一个黑脸男人。
魏宁瞪圆了眼睛!
殷蕙笑出来,魏曕咳了咳,朝似乎认不出自己的女儿道:“宁宁,父王回来了。”
别看魏宁七岁了,其实这只是虚岁,小丫头生在十月,算起来还没过六周岁的生辰呢。
人小记忆就没那么深刻,不过印象还是有的,只是因为父王变得太黑,魏宁才恍惚了一下。
“父王,你可算回来了!”
反应过来,魏宁立即扑过来,被魏曕高高举起抱到怀里。
女儿醒了,儿子们估计也快过来了,殷蕙就让父女俩说话,她叫上迎春、鸣夏去内室梳头打扮。
等她打扮好了出来,魏衡、魏循兄弟俩果然也来了,虽然不好像妹妹那样紧挨着父王撒娇,兄弟俩仰望父王的眼睛却都明亮如星。
一家五口坐在一起,因为孩子多,魏曕话少的毛病在这样的时刻也被治好了,不断地给三兄妹讲他这一年多的见闻。
院子里传来安顺儿的声音,很快凉夏走进来,笑着道:“王爷,王妃,大公主刚刚派人过来,说她那边准备了晚宴替王爷接风,还请了楚王一家。”
殷蕙与魏曕对视一眼,笑道:“你快过去向大公主道谢,就说我们一会儿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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