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风的,另外两处错,就是大哥、二哥画得过于美好了,他记得那天挺冷的,二哥缩着脖子一脸抗拒,大哥则比画里要胖一些。
当然,最明显的错,就是画里的三哥居然在笑!
魏昡一喊出来,大殿上的众人都笑了。
在这片笑声里,已经三十八岁的魏曕微微红了脸。
给父皇的祝寿图,他能不笑吗?绷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。
只是他没想到,父皇会叫兄弟们一起来围观,还要挑他的这点错。
笑够了,永平帝又瞧瞧这画,对海公公道:“拿去给画师,让他们临摹五份。”
临摹五份,自然是要送给五个儿子一人一份。
五兄弟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,永平帝这么一说,五兄弟互视一眼,都明白了父皇的意思。
父皇要他们记住这份手足之情。
不管心里怎么想,面上总要做出兄友弟恭的姿态来。
太子四人回到原位后,殷蕙终于能献出她的寿礼了。
刺绣这东西永平帝收过太多,早不新鲜了,可他很满意殷蕙这个儿媳妇。
老三成亲前,那就是个冰疙瘩,连他都看不出儿子心里在想什么。
直到老三媳妇进门,老三身上才慢慢有了人情味。
第180章
永平帝的六十大寿过得十分隆重,京城里连放三日烟火。
没过几日,永平帝将魏曕五兄弟叫到御书房,将宫廷画师临摹的五幅《狩猎图》分别发给儿子们。
图与魏曕画得一模一样,旁边被永平帝题了字:家和万事兴。
画发下去,永平帝看向这五个儿子。
永平帝还记得儿子们小时候的样子,或调皮或捣蛋,或沉稳或冷漠。
一眨眼,老五魏暻也二十九岁了,马上就到而立之年。
“但愿朕去了后,你们五兄弟也还会像画里这般同游为乐吧。”
千言万语,永平帝就说了这么一句。
太子马上道:“父皇春秋鼎盛,何必出此伤感之言。”
魏昳也道:“就是,明年开春,还请父皇再带我们兄弟去狩猎。”
永平帝笑笑,叫儿子们退下了。
魏曕回府后,将这画挂到了书房。
殷蕙跟过来看画。之前魏曕预备寿礼,给她看了四幅没送出去的,唯独真正送的却没给她看,祝寿时永平帝父子六个看得热闹,她一个儿媳妇不好挤过去,也就没看清楚魏曕究竟画了什么。
如今画就摆在面前,虽然不是魏曕亲手画的那幅,可宫廷画师临摹出来的,基本也能以假乱真了。
“这笑容是你画的,还是宫里画师改的?”
一眼看到排在第三位的蜀王殿下,殷蕙凑近瞧了瞧,一本正经地调侃魏曕道。
魏曕摸摸她的头,目光落在了画上。
其实他最想画的,是少时学箭,父皇亲自指点他的情景,只是这样的画虽然表达了他对父皇的孺慕之情,却将兄弟们分裂了出去,于是,魏曕就改成了这幅父子六人同去狩猎的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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