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公主、三公主也去陪各自的母妃了,只有四王往外走。
魏昳为长,大郎就走在魏昳身边。
到了宫门前,魏昳拍拍大郎的肩膀,宽慰道:“大哥虽然去了,还有我们这些叔父,大郎以后有什么事,尽管跟我们开口,叔父们肯定会帮你。”
大郎依次看过四位叔父,红着眼圈行礼:“侄儿谢过叔父。”
魏昳叹口气,先行上了马车。
大郎站在宫门前,目送四辆马车离开,这才转身往东宫走。
今日天阴,风更大了,吹得他流过泪的脸又冷又痛,心里则是一片冰凉。
四位叔父就像四座山,坚不可摧地挡在他与皇祖父中间。
上一个皇太孙自幼长在先帝身边,是先帝最疼爱最器重的孙子,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。
他呢,皇祖父有太多的孙子,个个都养在身边,皇祖父去巡边也要一口气带五个皇孙,他在皇祖父的心里,并没有多特殊,就算他文武双全,三叔家的五郎也不输他什么。
皇祖父为何一直待在乾元殿谁都不见?
最不想见的,是他吧,怕同样住在宫里的他可以随时去乾元殿拜见,怕他哭,皇祖父心疼归心疼,又不想承诺什么。
风更大了,大郎放眼看去,前面是一重又一重宫殿。
原本这里会是他的家,现在的家,未来几十年的家,可如今,他大概很快就要搬出去了吧?
视线变得模糊,大郎随手抹了一把。
他回到东宫时,得知姑母与母亲在内室说话,大郎就在厅堂里坐下了。
内室,大公主还有泪可落,徐清婉已经没有什么泪了。
魏旸死了,她的愤怒比悲伤更多,甚至因为愤怒,一点悲伤都无了。
就差一步,她的儿子就可以坐上储君的位置,偏偏魏旸没用,自己死得窝囊,连孩子们的前程也毁了!
徐清婉恨魏旸,连带着看魏旸的亲妹妹大公主也不怎么顺眼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妹妹节哀吧。”徐清婉语气疲惫地道,她确实也累,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大公主应酬。
大公主来东宫,也不是为了应酬。
“大哥走了,大嫂有什么打算吗?”大公主看着徐清婉的眼睛问。
都是聪明人,徐清婉笑了下,看向窗外道:“打算?我只求能安安稳稳地做个王太妃。”
魏旸刚死的时候,她情急之下冒出一个念头,可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,随着她熬过一个又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,徐清婉就知道,她的儿子没有任何希望。
公爹不是先帝,她的大郎也不是魏昂,天时地利人和统统都没有,再去争,四个王叔那里都讨不到好。
收回视线,徐清婉看向大公主,目光平和:“这都是命,我认了,妹妹也认了吧。”
大公主怔住了,徐家的女子,竟然这么快就选择了妥协。
如果母后还在,母后会不会扶植孙子?
大公主想了想,发出一声苦笑。母后最为贤德,也最了解父皇,父皇不想做的,母后也绝不会以情分相逼。
既然大郎没有希望,剩下四个王爷,会是谁?
大臣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,正月十六朝会一恢复,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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