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魏曕是最不该张扬的那个,刚封太子就迫不及待四处吆喝,本也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。
魏昡、魏暻奉行的是稳重行事,至于魏昳,他心里还有一点点希望,希望父皇当众宣布时,大臣们会站出来反对。
对外不说,王爷们回到家里肯定要聊一聊的。
湘王府。
“这么快就定好新太子了啊?”
福善站在魏昡身边,一边接过他脱下来的蟒袍一边惊讶地问。
魏昡点点头,道:“早定早好,免得人心惶惶。”
别说二哥了,自从大哥死后,他的心都燃起过一团火,觉得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,只是理智告诉他,有三哥在,那位置不可能轮到他头上。
皇位啊,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,百姓们不敢觊觎,他是皇子,距离龙椅只有一步之遥,怎么可能毫不心动?
没有三哥,魏昡肯定要争,有三哥,魏昡输得心服口服。
福善认真地打量自己的男人,在魏昡擦脸时,她从后面抱住他,轻声问:“父皇更喜欢三哥,你会不会不舒服?”
魏昡动作一顿,旋即笑了:“论父子情,父皇对我们兄弟都一样,但太子那位置,有才者居之,父皇英明,三哥亦当之无愧。”
福善笑了,她敬佩蜀王,更替三嫂殷蕙高兴,可她也更喜欢自己的丈夫了。
草原上的男人们角斗,有人输了,仍然潇洒,有的人输了,酸脖子酸脸的,看得讨人厌。
她很高兴,魏昡是前者。
“我只是先跟你说说,旨意没下来之前,你别对外张扬。”
“知道啦,你去换衣裳,我去叫厨房摆饭。”
桂王府。
魏暻也单独与妻子王君芳说了此事。
王君芳思索片刻,道:“父皇肯定早就有了决断,叫你们去书房,只是想看看你们的态度罢了。”
魏暻:“是啊,三哥是最合适的人选,二哥谦虚,父皇正好跳过他,三哥明白父皇的心思,果断接了,我与四哥则是心服口服。”
王君芳默默地看着他。
魏暻笑笑,握住她的手道:“三哥不苟言笑,行事待人却公允,父皇选三哥,也是我们兄弟之福。”
二哥就不说了,四哥年轻容易冲动,将来三哥登基,既不会无故打压兄弟,又不会宠信奸臣让兄弟们忧心政事。
他想得开,王君芳也就笑了。
楚王府。
魏昳一回府脸就沉下来了,不叫伺候的人跟着,气冲冲进了内室。
纪纤纤闻讯而来,就见魏昳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,脱下来的外袍随便丢在地上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纪纤纤坐到床边,稀奇地问。
魏昳不想说话。
纪纤纤推了推他的胳膊。
魏昳瞪过来。
纪纤纤又不怕他,见他脸色实在难看,关心道:“谁给你气受了?”
魏昳憋屈啊,对外不能说,也只能跟妻子倒苦水了。
纪纤纤听完,同样憋屈起来,再看魏昳,真是哪哪都不顺眼,忍不住戳他的肩膀:“这种节骨眼你谦虚什么?煮熟都送到嘴边的鸭子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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