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不高兴。”魏昡最后一次劝说道。
魏昳哼了哼。
不舒服归不舒服,到了皇家别院里面的田地前,魏昳还是拿起农具吭哧吭哧地干了起来,尤其是魏曕的目光扫过来时,魏昳恨不得变成一头大黄牛,好好给三弟表现。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,老子当皇帝他这个儿子还敢偷偷懒,现在变成兄弟了,兄弟待兄弟,可没有老子对儿子那般包容。
想到这里,魏昳看向自家的孩子们,见二郎、四郎都算勤勉,他也就不再关注。
田地的另一头,魏衡与大郎并肩忙碌着。
皇祖父病重时,是他们四个堂兄弟守在旁边,皇祖父曾经拉着魏衡与大郎的手握在一起。
“太子文武双全,做农活也是咱们兄弟里最厉害的。”
眼看一滴汗珠沿着魏衡俊朗的侧脸滑落下来,大郎笑着道。
魏衡抹掉已经流到下巴上的汗,看眼大郎,摇摇头道:“大哥怎么也会调侃人了。”
大郎道:“不是调侃,我是真的佩服你,以前皇祖父带咱们来种地,我虽然会卖力,其实心里并不喜欢这差事,可我看得出来,你是真心享受这一切。”
必须做与喜欢做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魏衡闻言,朝不远处的弟弟魏循看去,魏循专心地播着种,没有察觉兄长的目光。
魏衡又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父皇。
他想,他之所以喜欢春耕,也是跟着父皇学的吧,他第一次种地,就是跟着父皇母后在自家的陶然居。
春耕于他,是劝农,也是一家人美好的回忆。
在地里忙了一日,魏曕回到乾元殿时,殷蕙离他还有三四步,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儿与泥土气息。
最爱干净的人,该他出汗出力气的时候,他也毫无怨言。
水备好了,殷蕙陪他去沐浴。
四十出头的魏曕,容貌依然年轻俊美,身躯也依然健硕,只是这一年来瘦了一圈,瞧着怪让人心疼的。
“忙完春耕,接下来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。”殷蕙一边帮他擦拭,一边轻声道。
魏曕看看她,道:“嗯,也该陪陪你了。”
殷蕙笑了:“谁说要你陪了?我每天的事情可多了,可未必有空。”
魏曕知道她只是随便说说。
做了皇后后,她最大的烦恼,便是丽太妃那边经常要这个要那个的,老太太突然从宠妃变成太妃,还无法适应,就倚老卖老找点事情。
吃过晚饭,魏曕牵着殷蕙的手,在金灿灿的夕阳里去了东六宫的澄心殿。
澄心殿便是曾经燕王府东六所之中的澄心堂,也是魏曕与殷蕙最开始的家,先帝将这里修成了钟粹宫,魏曕登基后,改为了“澄心殿”。
因为新帝一家经常会来澄心殿坐坐,宫人们便每天都将澄心殿打扫得干干净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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