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洒脱,一个女孩子,拿起放下得太干脆利落了,完全不拖泥带水。
不过他们这些外人也只能看看表面,谁知道司红锦内心有没有煎熬,毕竟只要真投入感情,就不可能不痛苦。
上了公交车,远夏才拆开信封,首先看落款,是司红锦没错。她居然给自己写信,难道是担心刘杨?
信的开头是问及刘杨的情况,后面则说的是她堂哥司海波的事,她说司海波最近心情不太好,想出来散散心,可能近期会来越城找他,希望自己能够帮他找个落脚的地方。
司红锦没有明说司海波的处境,但远夏心里跟明镜似的,司海波恐怕是在宁波待不下去了,需要跑到外地去避风头。
远夏知道八十年代早期,温州出现过“八大王”事件,指的是八个具有代表性的私营企业主,在经济整肃中,被树立成了经济犯罪分子的典型,成为重点打击的对象,有的“畏罪”潜逃,有的被关押审判。
这事曾经轰动全国,在各方努力下,不久后又都被无罪释放。不过这件事的影响非常大,减缓了市场经济推行的脚步。
看来司海波也成了被打击的对象,至少司海波觉得自己待在宁波并不安全。
司红锦的信是五天前发的,如果司海波在她写信后出发,这会儿早就到越城了。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,是不是已经到了。
可现在学校放假,来学校找到自己也不容易,如果找不到自己,他现在在哪里?
不过他也没法去找司海波,如果他真来越城了,那就只能等他来找自己。
机械厂的实习要比轴承厂的金工实习辛苦,因为工作性质不同,经常要拆装机器,弄得全身都是油污,又脏又累。
远夏的一些同学觉得有些失望,他们可是未来的工程师,居然是干的是修理和装配的活儿,难道不是设计机器吗?
作为过来人,远夏自然没有好高骛远的心态,万丈高楼平地起,机器设计是建立在对机器的绝对熟悉和了解基础上才能达到的,基础不打牢,谈什么设计。
更何况他们这些同学哪怕是毕业后分配工作,真正能做机器设计的又有几个,还能从事机械行业就不错了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远夏听工厂的职工们提起了排球赛,才知道原来最近厂里在举行排球赛。
自从去年11月中国女排获得排球世界杯冠军之后,全国上下都掀起了一股排球热,前两年受欢迎的篮球这两年又变成了排球,这不,机械厂又在举行排球赛了。
这次远夏没有主动报名参加,一是他不擅长打排球,二是这么热的天,他可没精神去打球。
机械厂人才济济,根本也用不上他。
五点半,工厂准时下班,远夏跟同学一起回学校。他是实习生,不用值夜班,到点就能走人。
快到厂门口的时候,远夏遇到了熟人:“崔厂长。”
崔平生见到远夏,有些意外:“哟,小远啊,你已经在机械厂上班了?”
远夏笑着说:“没呢,暑假实习。崔厂长这是带人过来参加排球赛?”
“对啊,又打比赛。”崔平生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说,“小远,毕业后有去处没有?没有的话来我们厂啊,待遇从优。”
大学生包分配工作,如果自己能够找到接收单位,那就叫有了去处,没有接收单位的,一切都等国家分配。
厂长亲自邀请,当然是再好不过,绝对会重点培养,到时候升职加薪绝对是坐火箭一般的速度,不过远夏拒绝了:“谢谢崔厂长,我有去处了。”
远夏才不给这个笑面虎当下属呢,将来就算能跟他平起平坐了,他心里肯定也会觉得比自己高了一等。
崔平生啧啧了两句:“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小庙啊。庙小有庙小的好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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