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远夏说:“那肇事者呢?”
“跑了啊。其实很好找,听说是某书记的儿子,宝根去找目击证人,但没人作证,出事的时间也很早,大清早的也没啥人,白搭了他爸一条命。”马建设重重叹了口气。
远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,然后说:“那宝根做清洁工也未免太浪费了点,好歹是个高中生呢。”
马建设冷哼一声:“现在清洁工都不给他干了,他本来就是顶他爸的临时工,一个月拿十几块钱,就这活儿也被人顶了。他正好也不想干了,之前写信跟我说,想去南方打工。”
“他妈妈呢?”远夏问。
“不在了,今年夏天走的,对他来说,倒也是个解脱。”马建设说,“你要是开厂,找宝根我看行,他话不多,人品可靠,身体也结实。”
远夏苦笑:“可我的厂子现在还没着落呢。地方也没找好,设备也没到位,估计还得一段时间。”
“那要多久?我帮你问问他,看他愿不愿意来。要是他不愿意,那就找其他人吧,建军有帮同学也没正经事做,经常叫他出去玩,每次都拿他当冤大头,谁叫他赚得多呢。”马建设说。
远夏笑着说:“行,那就麻烦你了。你帮我问问宝根吧,要是他愿意来,你带他来我家,我跟他谈谈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回到家,远夏跟郁行一说起李宝根的事,郁行一笑着说:“咱们得抓紧时间了,工人都有了,工厂还没开起来。”
“对啊。”其实这年头工人太好找了,闲置劳动力太多,所以才会成为世界工厂。
第二天,马建设就带着李宝根来找远夏了。
远夏当时正在家里宰鸡鸭,为过年准备,听见马建设叫自己,抬头一看,李宝根正跟在他身后。
远夏放下手里正在拔毛的鸡,站起身:“宝根来了,进屋坐。小秋,你来拔鸡毛。”
郁行一给进屋的李宝根倒了杯茶:“喝茶,请坐。”
李宝根有些拘谨地伸手接过热茶,他的双手十分粗糙,粘了不少膏药,想必是开裂了。
李宝根中等个子,皮肤黝黑粗糙,嘴唇干裂得起了皮,眼睛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,缺少锐气,年纪轻轻遭逢巨大变故,难免会这样。
远夏洗了手进来,见郁行一拿果盘盛了瓜子花生点心水果出来招呼:“吃苹果。”
李宝根诧异地看一眼郁行一,又看看远夏。
远夏用毛巾擦手,笑着解释:“这是我朋友,郁行一,也是我的合伙人。我的情况建设应该跟你说了。”
马建设抓了把炒花生在手:“我都说了。宝根说他愿意跟着你干。”
李宝根点头,他看着远夏,说:“远夏,你真的办了停薪留职?”他听马建设说起远夏的情况时,无比惊讶,远夏可是他们班考得最好的人,大学生啊,居然把工作给辞了。
远夏笑着说:“对啊。不过这事不能大声说,别给其他人听见了。”
走廊上的远秋已经进来了,将门关上:“哥,我听见了,你说的是真的吗?你把工作辞了?!”
远夏看着妹妹:“对,已经办了停薪留职。准备自己开厂单干。”他本来也没打算瞒远秋,毕竟以后他常驻越城,不可能不让远秋知道。
远秋瞪圆了眼睛看着大哥:“为什么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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