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说:“说咱们中国菜像狗屎一样。”
“操!”司海波骂了一句,又说,“你说跟我谈合作是怕他迁怒我吧。”
“对啊,谁知道傲慢的美国佬会不会故意刁难你。你没露馅儿吧?”
“没有,我说你是香港来是机器商。他们还不让我跟你合作呢。哈哈哈。”
远夏竖起大拇指:“机智!走,再带我去参观参观你的工厂。”
看完一圈出来,司海波说:“你要真是机器商就好了,你知道那一台电动缝纫机得多少钱吗?几千美金,效率是比咱们的手动缝纫机是高不少,但也不至于这么贵吧,折合成人民币都要将近两万一台了,我们一台缝纫机才100多块钱。而且这机器坏了维修也麻烦得要死,还得送到日本去修,来回太他妈耽误事了。”
远夏心中一动,说:“海波哥,你能不能给我弄一台这样的缝纫机,我回去找行一研究一下,看能不能仿制。这电动缝纫机原理应该不复杂,要是咱们自己能仿制,光卖这个都能赚死。”
八九十年代国内最火的就是服装鞋业加工,珠三角更是遍地成衣、鞋子与毛绒玩具加工厂,要是能够生产电动缝纫机,那可不比搓螺丝来钱快多了?
司海波咬咬牙:“我给你弄一台!”
远夏笑着说:“要是能生产出来,也给你分红。”
司海波说:“分红就算了,你包了我厂里的缝纫机就成。”
远夏没跟他多计较,现在说分红也为时过早,他说:“行,先给我弄一台,我回去非要将它仿制出来不可。”
司海波也兴致勃勃,高兴地搂着远夏的肩:“走,去宴宾楼吃饭去,鬼佬不懂咱们中国美食,我们自己享受去。”
远夏笑起来:“好!”
远夏从温州离开的时候,不仅带走了司海波借给他的五万块钱,还带了一些商品,最重要的是带走了一台电动缝纫机。如果电动缝纫机的技术能攻克,这就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。
从温州回到宁波,远夏将买机器的尾款结了,然后亲自拆卸机器打包,请了一辆货车,将零部件拉到杭州火车站。
不直接走火车,是因为宁波没有直达越城的火车,到了杭州还要倒车,远夏担心丢失零件,干脆拉到杭州走直达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将机器托运上了货运列车,他们这才坐火车回越城。
这一路李宝根见识到了远夏的魄力,不管是买机器还是跟外国人打交道,那叫一个大气从容,毫不怯场,不像是一个刚开始创业的新手,倒像是久经商场的老手,难怪他会当老板。
这趟出差去了将近半个月,主要是拆卸机器与办理托运花费的时间太多了。
他们抵达越城的时候,托运的机器还没到。
远夏将此次见闻说给了郁行一听,郁行一啧啧称奇:“你真跟老外当面争论了起来?”
“当然,不能留情面。”远夏笑嘻嘻地说,“这台电动缝纫机就交给你了。好好拆,我们还得设法复制出来,它卖几千美元,我们卖几千人民币,我就不信我干不过它。”
郁行一看着那台精致的缝纫机,说:“那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。先找台普通的缝纫机研究一下原理和细节,再来拆这个。”
远夏有些担心地说:“你忙得过来不?等机器到了,我们还要修理机器。我担心你分/身乏术。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,就叫屈文渊那小子帮忙,还有科技社那帮人,跟他们说,要是帮忙将这个复原出来了,我给他们发笔丰厚的奖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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