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夏买了点熟食,又在路边买了个西瓜,提着去了机械厂。
刚进厂不久,就在厂道上见到了石跃光,他正推着一辆自行车在跟人说话。
远夏这个时候还不应该认识他,所以没贸然前去认人,只是看了一眼他车前挂着的牌子,上面写着“维修”两个大字,下面写了很多,包括“电器、水龙头、自行车”等等。
远夏忍不住叹了口气,堂堂哈工大毕业的工程师,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,真是造孽啊。
石跃光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,而且上的还是哈工大,分配的时候还征询他的意见,是去北京还是留哈尔滨,他选择了哈尔滨,因为妻子的工作就在哈尔滨,他不想两地分居。
他是真的本事大,但脾气也是真耿直,尤其不喜欢溜须拍马,得罪了厂领导。不然以他的资历,厂里整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的。
石跃光跟人聊完天,回到自己家,看见远夏坐在自己家里,正在听老婆唠叨他。
他十分惊讶地看着远夏,刚才远夏经过他的时候,他还看了一眼的,完全没有料到人是来他家的。
远夏站了起来,还没开口,石跃光的老婆就唠叨起来了:“你怎么才回来,人家小远等你老久了。王姐说他上午就来过了,没见到你人。”
石跃光是个非典型的东北人,不到1米7,跟他老婆差不多身高,他看着远夏:“你是——”
远夏赶紧伸出手,说明来意:“石工您好!我叫远夏,来自越城。我是越城行远机械公司的老板,这次来,是想请您去我们行远机械上班的。”
石跃光讶异地看着他,甚至都忘了跟他握手:“你是越城来的?怎么会知道我?”
远夏笑着解释:“说来也巧。我是肃阳人,我爸爸以前就在哈尔滨机械厂工作,后来被调到肃阳农机厂。我这次过来想替我爸爸故地重游一下,然后听到机械厂在整顿,有不少工人都下了岗,还有工程师也下岗了。正好我们厂需要工程师,便想请你过去帮忙。我们厂是生产工程机械的,也就是自卸车、挖掘机、起重机、水泥泵车等。不知道石工有没有兴趣,这是我名片。”
远夏将自己的名片递给石跃光。
石跃光低头看手里的名片,地址、电话全都有,看着不像是假的,但是越城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、太遥远了,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扯上关系。
远夏也不催他,只是安静地等着。
石跃光的妻子是个典型的东北妇女,爽利,快人快语,热情好客,她对远夏说:“小远快坐,吃西瓜。我们老石是个一根筋,让他想想。”
远夏坐了下来,石跃光看完名片,这才在远夏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说:“我没做过挖掘机和起重机这些。”
远夏笑眯眯地说:“我以前也没做过,靠着大家齐心协力,一起钻研,如今已经有了自卸车和挖掘机。”
石跃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,得有多大年纪?二十五?二十八?就是老板了?
“冒昧问一句,你多大年纪?”
远夏说:“三十一了。”
石跃光的妻子笑着说:“那你可不像,我还以为二十三呢,看着就像个学生。”
远夏笑了:“可能不显老。我们厂是民营厂,1985年创办的,已经有七八年了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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