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郁闷地说:“我都25了,还要花家里的钱。”
远春笑着说:“我25岁的时候不也在读书?”
远秋温和地说:“不要瞎想,等你有能力了,再来做这些。现在该做的,就是好好学习,争取早点成名啊,大画家。”
远夏说:“不用急躁,绘画需要激情,但也要耐得住寂寞,如果失了平和的心态,太急功近利,急于求成,最后怕是会一事无成。”
重阳点头:“嗯。我知道了。”
钱深宇看着他们兄妹几个,忍不住好好自我反省了一下,自己也是哥哥,有没有像他们这样照顾弟弟妹妹?
答案是没有。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很少去关注身边的人和事,哪怕是最亲的家人,也始终带着点疏离感,大家都相处得客客气气的。
以后得花点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家人了,钱深宇默默地想。
八月初,重阳办好了所有的手续,也从学校辞了职,动身去法国。
远夏和远春两口子一起去北京送重阳,与在北京照顾生病的母亲的郁行一会合。
他们一起送走了重阳,又送远春和钱深宇踏上了去西安的列车。
站台上,郁行一看着望着列车消失方向的远夏,说:“一个个把他们送走,是什么滋味?”
远夏收回目光,看着郁行一:“舍不得,但同时又很欣慰。想到当年我把他们两个从我妈手里抢回来的情景,那时候怕亏欠了他们的母爱,现在来看,应该还算对得起他们吧。”
郁行一说:“当然!他们有你这样的哥哥,真的非常幸运。遇到你的人,谁能不说一声庆幸呢?”
远夏笑起来:“怎么又煽情起来了。”
郁行一满眼都是深情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远夏说:“走吧,去你家看看,来这么久还没去看望你爸妈呢。”
郁行一斜睨他:“那不是你爸妈?”
远夏一愣,然后笑着点头:“对,对,是咱爸妈。咱妈身体好些了吗?”
郁行一说到母亲,神色有些淡淡的伤感:“幸亏送医及时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就是左脑血管梗塞,右边半身不遂,右手右腿都不太灵活,说话也有些不利索。”
郁行一的母亲是半个月前发病的,高血压引起脑梗塞,常见的老年病,幸运的是血管没有破裂,但是脑部还是受损了,影响了身体功能。
当时远夏和郁行一一起来北京探过病,确定脱险了才回越城的。
远夏说:“我了解过,右边不遂其实锻炼康复起来的情况比较乐观,因为她是习惯用右手的。”
“嗯,医生也是这么说的。不过老太太自尊心强,不愿意说话。觉得出洋相。”郁行一说起母亲就有点发愁。
远夏说:“我去劝劝咱妈。”
远夏到了郁行一父母家,陶思敏正借助助行器在客厅里练习走路。
郁行一说:“妈,您看谁来了?”
陶思敏抬头看着远夏,只是点了一下头,不开口说话。
远夏便逗她:“伯母,您见到我不高兴啊?”
陶思敏噘嘴摇头,表示并没有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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